大包袱里装着湛缱衣服,被子,枕头,还有没批完折子,没画完战略图,笔墨纸砚全都收拾得样不落。
云子玑亲手接过两只大包袱,不明所以湛缱还上手帮他拿着。
帝妃说:“从今日开始,要提前适应陛下不在身边,不来未央宫,不在国都日子。”
湛缱听出他意图,急道:“你别胡闹!”
云子玑摊手:“没有胡闹,沈勾让静心休养,便不能受相思折磨,而陛下去前线打战,更不能为儿女情长所拖累,所以提前适应这种分离状态,于你于于前线军心于整个北微,都有好处。”
湛缱捧住子玑脸颊,亲亲。
“子玑,朕是北微军心,你是朕军心,若你有事,整个北微都会乱。”
云子玑脸颊被他亲得热热,他抬眼时,眼角滴微凉泪珠掉下来,湛缱以为他哭,子玑却说:“好,那就留在宫里。”
湛缱还未来得及高兴,云子玑话锋转:“陛下去前线,切顺利话,也要三个月才能回来,若是再遇上棘手事,们便要分离半年以上。”
他揪住湛缱衣袖,垂眸低声:“自入宫,就没跟你分开这长时间。”
湛缱在未央宫正殿外吃闭门羹,他拍拍殿门:“子玑!你听朕跟你说!”
殿内没有动静。
帝妃亲口下令不准给君上开门,未央宫上下个个遵从。
湛缱又敲两下门,十分卑微:“别不应,子玑你知道从不会那样想你。”
殿门从里头打开,眼角带泪云子玑站在湛缱眼前。
湛缱:“”
堆歪理把湛缱砸懵。
待他回过神来,已经被帝妃赶到未央宫外。
那日,未央宫上下都看见陛下提着两个大包袱,在秋日
见子玑如此不愿与自己分离,湛缱早已心软得塌糊涂,几乎就要松口答应,看到子玑手腕上珠链,想起他体弱多病,又变得铁石心肠。
他认定帝妃是在欲擒故纵,下句便会是“你带起去边境,就不用受这等相思折磨”。
湛缱已想好拒绝说辞,却见帝妃本正经地说:“既然从未分离,就得提前适应,从今日开始,陛下无事别来未央宫。”
湛缱愣:“啊?什?”
帝妃抬手,山逐山舞便将两个大包袱扛出来。
湛缱立刻将帝妃抱入怀中,慌乱解释:“山州灵州两地都在山谷边,冬日风雪极重,你这样体弱,若是病伤,你让朕如何安心?”
云子玑抿抿唇:“可以只在后方”
“皇宫也是后方啊!”
“你是想把辈子都困在宫廷里吗?”
“朕没有!你何时想出宫都可以!朕从未束缚过你自由,唯独不能去前线!朕答应你,等战乱平定,你想去哪里散心朕都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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