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池打开族谱,看到云非寒名字已被除去,旁边还写四个字:不孝之子。
云非寒字还是云非池教,这字迹,云非池太熟悉。
就在这刻,他心中动荡,骂也不是,打也不是,连愤怒都那样无力。
“云非寒早在两个月前,就利用手中权柄,将他自己名字从云氏族谱中除名,*员出族需过大理寺,这两份文书是云非寒当日亲笔所写,玺印也是他亲手盖下。”
湛缱看眼公文时间,正是他带着子玑御驾亲征那日——也就是说,在云非寒采取造反行动之前,他已经先把自己逐出云家族谱,用这种方式切断和云氏切血缘联系,此后无论他身犯何错,都与云家无关。
“子玑当日是两难之下才选自刎,若他醒来还要为此事遭受天下非议,朕当真是不忍心,却又不知能怎做”
云非寒究竟是子玑亲哥哥,这层血缘关系在,云非寒造下孽,子玑也得背负半。
湛缱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韪保下云氏满门,但他再神通广大,也没办法保全子玑被拖累名声。
他自己可以受后世谩骂,但若要子玑起被口诛笔伐,湛缱只是想想,心都在滴血。
正在君臣二人愁眉不展时,陆钦捧着文书求见。
命,他竟然还能如此理智地不迁怒云氏其他人。
云非池更加无地自容:“云家真是愧对陛下深恩与厚待。”
湛缱道:“若说愧对,当是朕愧对云家才是”
云非池不解:“陛下何出此言?”
湛缱不知如何解释,只轻轻敷衍过去,说:“总之,云氏满门不会被连坐。”
陆钦:“云非寒如今,已无九族可诛,云氏满门,包括帝妃,早就被保全。”
“他是想着造反成功,云家跃升为皇室,若不成功,他人承受所有后果。”
陆钦看眼殿外言官,进殿将手中文书递到湛缱眼前:
“微臣知道陛下在烦心何事,这份文书,或许能解陛下之忧。”
陆钦手中,有两份大理寺文书,还有本厚册子。
这册子眼熟,云非池眼认出来:“这可是云家族谱?”
陆钦道:“正是。”
“可如此,只怕要被议论陛下您有失公允,又该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朕最不在意便是那些虚名,爱卿想想,朕登基以来,名声什时候好过?最开始是臣民口中异族皇帝,双眼异色怪物,后来是不孝昏君,残酷不仁,bao君,灭燕党和西狄后,才收拢几个好听虚名。但你若要朕为这些虚名,令子玑心寒难过,朕宁愿被后世口诛笔伐。”
“陛下待子玑情真意切,是子玑之幸。”
“朕欠子玑良多,怎还都是应该”
湛缱走到门口,看着殿外跪着片言官,忧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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