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见见子玑!让见见他!”
“子玑不想见你。”
“你胡说!是他哥哥!他怎可能不想见!从小到大,他是最黏这个哥哥!”云非寒拽着湛缱衣领,目露寒光:“湛缱,你是怕告诉他什,所以才不让见他!是不是!”
湛缱看云非寒目光只余下怜悯,毫无之前愤恨:“朕前世失去过子玑,如今是失而复得,恨不得把心肝都掏给他,朕对他珍而重之,自然不会违拗他意愿,他亲口说不想见你,与你无话可说,你与其自欺欺人,不如想想他为何不愿见你!”
云非寒用种怪异语调质问:“这世你待他好,不是
大抵云氏对北微心中有愧。
毕竟这世云家受尽皇恩眷顾,令云非寒切行为,都显得像是功高震主后居功自傲贪婪。
连云子玑也不懂他。
湛缱却说:“他私欲,是保全云氏满门不受皇权侵害,他不信任北微,不信任皇室,更不信任朕,所以才想要取而代之。”
湛缱将子玑牵到自己怀里抱着:“他已经被幽禁两个月,见与不见,子玑来定。”
除名,还过大理寺公文,按北微律,他就是犯滔天大罪,也不会再牵连云氏。”
“什?”
云子玑握着杯盏手松,杯子从他掌心脱落,湛缱眼疾手快地接住,里面水已经被子玑喝光,他起身又为子玑倒杯温水,递过去,暖着子玑微微发凉掌心。
“他早就想好退路,再加上有朕在,云家不会被此事牵连太多。”
云子玑缄默不语,眉宇间隐有伤心之色。
“被困在宫里那几日,该说都已经说。”云子玑抓着湛缱缕头发绕又绕,闷声道:“现在不想见他,也无话跟他说。”
·
子玑醒来第二日,湛缱又去见云非寒面。
“你说子玑醒?”云非寒脸上因为喜悦而有几分人色,这两个月,他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被强行滞留于人间孤鬼。
湛缱道:“他昨天早上醒来,如今已经无碍,你放心吧。”
湛缱道:“子玑,朕还未处置他,朕想着,等你醒来,听听你意思。”
云子玑抬起眼眸,负气道:“造反,篡位,还实打实地害死几十条人命,陛下不必为而宽纵,是是不会为他求情。”
湛缱知道他是口是心非:“你真忍心弃之不顾?”
云子玑把杯中水饮而尽,起身把杯子重重放到桌上:“他是为自己私欲才谋逆,有什不忍心?陛下便是去问爹娘,问大哥,他们只怕也要陛下大义灭亲。”
这是真,当日云非池要湛缱按律法诛云氏九族时,也仅仅只是用军功护住爹娘和子玑,他自己性命都没打算保全,想着为二弟以死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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