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妃傅凌,她有这个好哥哥,真教人羡慕。
“当年为世子之位,秦氏豁出脸面不要,又是送女入宫,又是分家,闹不像个样子。结果如何?靖宁侯妹子还不是风风光光地嫁给齐王,秦氏有事只能指望傅良娣,还要想方设法地避着本宫,跟做贼样。”岑氏嗤道,“她儿子若有靖宁侯半担当,傅良娣何至于在手下忍气吞声,做小伏低。”
丫鬟不知道“靖宁侯”三个字触动她心中段遥远缥缈遗憾,只觉得太子妃今夜格外尖锐,喏喏地应声:“那……娘娘,这几天要不要让她远着殿下些?”
岑氏望着铜镜沉吟片刻,半晌后摆手道:“不必。烂泥扶不上墙,殿下再抬举他们也是白搭。”
是夜,东宫春芳阁内。
鬟俯身下来,悄声道:“娘娘,今日颖国公府秦夫人遣家人来给傅良娣问安,在殿中坐着说好会儿话。”
太子妃略想,便明白,笑道:“随她去。听说靖宁侯回京,秦夫人心里想必不大自在,便上赶着来讨咱们殿下好。”
丫鬟是她心腹陪嫁,闻言不解道:“可是靖宁侯不是……?”
“他是残,可还没倒下,”岑氏道,“靖宁侯在民间声望、在朝堂上人望极高,手里还握着北疆兵权,就算以后还回去,北燕军到处都是他旧部嫡系,照样是呼百应。说句不恭敬,别说秦夫人,就是咱们殿下都得避让他三分。”
岑氏父亲是荆楚节度使岑弘方,与颖国公府有几分交情,岑氏自小在他膝下耳濡目染,胸中丘壑不输男儿。当年若不是傅深去北疆,说不定岑弘方也要把他当做东床佳婿人选之。
太子孙允良留宿于此,良娣傅汀伺候他脱外衣,服侍他洗漱完毕,虽殷勤如常,但眉间总有股闷闷不乐之意。
美人含愁,柳眉微蹙,别有番风流意态,太子见而心喜,忍不住上去搂住温存番。
待得云消雨散,他才懒洋洋地问道:“怎?有什烦难事,竟让你愁成这样?”
傅汀连忙起身,
抛开性情不论,靖宁侯持身甚正,又年少英武,战功赫赫,不知令多少待字闺中小姐心折。
岑氏道:“记得傅良娣有个亲弟弟,过两年要请封颖国公世子?”
“是。”
“当年咱们殿下原本相中靖宁侯嫡亲妹子,就是齐王妃,着人私下里去问傅家意思。那时颖国公府还是傅二爷当家,因那是他大侄女,他不好擅自做主,又拿着这事去问靖宁侯。靖宁侯跟傅良娣弟弟差不多大,听得他妹子不乐意,二话不说就回绝。他们傅家都是硬骨头,拼着得罪殿下也要给他妹子选门可心亲事。”
她抚过鬓边,心中忽然漫起阵浅浅,毫无来由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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