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虚舟八卦之心被他撩起火苗,但见他神情严肃不似玩笑,忙点头道:“大人放心,只管交给。”
严宵寒嘴上说再理直气壮,到底不能让传旨太监久等,只得暂时撂下这摊子事,匆匆赶往养心殿。
秉笔太监田通与飞龙卫素来不对付,那小太监与他师父同仇敌忾,也不肯透露口风。直待严宵寒进养心殿,才发现除元泰帝外,太子孙允良也在殿中。
“臣参见陛下,参见太子殿下。”
“爱卿平身。”
圈,奇道,“靖宁侯有那等爱好,他还没愁,你怎先替他愁上?”
蹊跷,太蹊跷。
好几年不走背字人突然倒霉到喝凉水都塞牙——傅深是干什天怒人怨事,怎牛鬼蛇神手段百出、窝蜂地全来算计他?
“这事不对劲……魏兄,劳你去查查靖宁侯断袖这消息到底是从哪传出来——”他话还没说完,外堂里忽然进来蓝衣小太监,正是御前伺候秉笔太监田公公徒弟,两人忙止住话头,上前见礼。那小太监道:“陛下宣严大人养心殿觐见。”
魏虚舟听有事,便要自觉地避开,严宵寒却突然在背后给他打个手势,边道:“公公稍等,几句公务要与魏将军交代。”
元泰帝身材高大,面貌威严,脸庞稍显丰满松弛,鼻侧有两条深深纹路,唇角稍薄,是个严厉独断而薄情面相。这位帝王称得上精明强干,向来不苟言笑,颇为严肃,可眼下看起来心情不错,脸上甚至有笑意,扫前日使团案带来怒气和阴沉,居然显得慈和许多。
看来不是什坏事。严宵寒心中稍安,暗道自己实在是被这些天接二连三花招手段搞怕,有点惊乍。
太子绷着面皮,宠辱不惊地侍立在旁,严宵寒能感觉到他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带恶意,但藏着种针芒般探究。
“太子回东宫去吧,”元泰帝欲留严宵寒单独说话,想想,又难得地勉励太子句,“今日之事,你做很
那小太监不近人情地道:“此为圣上口谕,严大人难道还想让陛下等您吗?”
严宵寒唇边露出点似有若无笑意,正是他平日里最常用那种既温柔、又像要吃人表情。
“严某身为飞龙卫钦察使,举动,皆奉上意,公公这说,可叫等难办。”
那太监原本就是虚张声势,被他这笑,顿时想起宫中关于飞龙卫钦察使恐怖传说,脸色变,好不容易稳住心神,退让道:“既如此,严大人请便。”
莫名其妙魏将军被他拉到书案前,严宵寒随手拿几本卷宗搪塞,压低声音道:“你替去靖宁侯府走趟,把外面消息告诉他,让傅深务必留心,早做准备。无论出什事都先按下,不要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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