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找砚台时在书案上发现个眼生长条木盒。那不是他自己东西,却被摆在桌上,端端正正,倒像是有人特意要让他看见。
木盒分量很
没想到,小姑娘转眼嫁作人妇,再转眼,都要当娘。
听说她有孕在身,傅深反而不敢留她在府中多待。不信鬼神人,居然也有天迷信起来,怕自己和满府刚从战场下来军士血气太重,对孩子不好。
傅凌简直是被他路赶出去,唯独到门口,侍女扶她上车,傅深隔着窗,郑重地交代:“好生保重。最近就留在京城,哪儿也不去。你安心养胎,不要委屈自己。”
傅凌眼泪又要下来,强忍着哽咽道:“瞧哥哥说……谁还敢给委屈受不成。”
“嗯,”傅深温和地应下,“凡事有哥哥给你顶着。回去吧。”
体现关怀方式就是给人撑腰。
“都没有,是好消息,”傅凌脸上浮起小片红晕,“大哥,你要当舅舅啦。”
“哦,”傅深只听进前半句,神色如常地点点头,数息后忽然反应过来后半句意思,惊差点当场从轮椅上站起来,猛地拔高声音:“你说什?!”
傅凌抬手按在自己尚且平坦小腹上,笑眯眯地说:“已经有三个多月。”
“怎、怎……”靖宁侯难得失态,“你才多大?不是,什时候有?”
侯府大门重新关上,傅伯推着傅深回房,走到半,傅深忽然道:“去库房里收拾些滋补药材和各色绸缎,改日派人送去齐王府。”
傅伯道:“这是给姑娘礼?要不要再给王爷添份?不算今日,前些日子齐王府那边也送不少礼来。”
傅深:“记得书房有方金星龙尾歙砚,会儿过去拿上,你再斟酌着添些东西。”
傅深临时起意要去书房,然而书房久封不用,老仆怕里面有积灰,命人先打扫遍,才敢让傅深进去。
却没想到,这打扫,就打扫出事来。
傅凌笑看他手忙脚乱,傅深拍脑门,才意识到自己问句废话,也支着头笑:“还真是……好,太好。”
傅深其实算不上个合格兄长,生母早逝,继母不慈,他自己早早地上战场,每年连回家都难,更别提关心亲妹妹。兄妹俩只靠血缘连着,直到现在,傅深跟妹妹都没什话可说。
而傅凌外软内硬,在秦氏手下也顺顺当当地出落成大家闺秀,唯次求到傅深面前,是因为太子递话,有意纳她为正妃。
那时傅深才忽然有为人兄长自觉,他把傅凌眼泪擦干净,告诉她:“你不喜欢就不嫁。别害怕,凡事有给你顶着。”
兄长心态作祟,他看傅凌,总觉得还是个哭啼啼娇滴滴小姑娘,有话从不肯好好说,非要先伸手拉着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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