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此话怎讲?”
易思明:“那个人是左龙武卫中郎将严宵寒。”
傅深听就明白,金吾卫为南衙禁军之首,龙武卫则属北衙,两处素来不对付,难怪易思明对他没有好脸。
易思明又道:“你不知道,他是段玲珑义子。别看长不错,那有什用?谁知道是怎爬上来……”
在大周,勋贵看不起清流,清流看不起普通文官,文
他莫名其妙地抬起头,正对上双深邃含笑眸子。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春风深处。
傅深视线从他眼睛滑落到他执缰手上,注意到他掌心里握着朵粉白花。
……是刚才那个禁军。
傅深再想扯袖子已经来不及,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浅色唇角勾,策马扬长而去,随手将那朵花丢回他怀中。
路,为首者高喊:“御驾出行,闲人退避!”
人群在傅深面前汇集,前面连连后退,后头不知道发生什,时拥堵不已。眼看禁军就要冲到跟前,傅深急忙拨转马头避让。谁知他这侧身,恰好避开朵掷向他后脑勺花。
那花长眼睛样,绕开傅深,直飞向策马经过禁军面门。扔花人不知用多大力气,傅深甚至觉得自己听见破风声。
完球。他生无可恋地心想。
向年轻公子扔花叫风流,向禁军扔花那叫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
而且手劲非常寸,花朵正好卡在领口。简直就像是……故意。
尚且青涩傅深就像个被狐狸精勾魂书生,满脑浆糊地站起来,眼神空茫,那笑仿佛融进晚照,还残留在他视线里。
“哎,傅兄弟,还看什呢,走吧?”
鬼使神差地,他没扔掉那朵花,而是拿在手里,翻身上马,假装不经意地问旁边人:“刚才那个禁军……易兄认得吗?”
与他并辔是陈国公世子易思明,已授正四品金吾卫中郎将,闻言目露轻蔑:“你说那小子?贤弟,可别怪为兄没提醒你,那小子不是什好东西,不值当等费心结交。”
那禁军扬手截住飞来花,诧异地往这边看眼。傅深反应极快,立刻拉起袖子遮住脸。
禁军:“……”
来不及多说句话,御辇已进城门,禁军开路,百姓跪拜。傅深这行人都是勋贵子弟,其中两个身上还有恩荫武职,好巧不巧地跪在最前方。
元泰帝也注意到这群鹤立鸡群公子哥们,还特意停下询问。武官系,数颖国公府风头最健,因此傅深不可避免地被皇帝单独拎出来勉励几句。他在石砖地上跪腿都疼,皇上才大发慈悲地起驾回宫。
御辇继续前行,接着是禁军们鱼贯而过,傅深规规矩矩地跪着等皇上走远,马蹄忽然在他面前停驻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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