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朝
“这……”
严宵寒推着傅深走近,解释道:“你腿用浴桶不方便,没人扶容易摔跤,所以叫人改这个池子出来,你还……中意吗?”
傅深被他个接个“惊喜”砸有点回不过神来,没等他完全想明白这个浴池意义,严宵寒从背后走到他面前,屈膝蹲下,视线与他平齐,扶着他膝头,认真地道:“敬渊,修好庭院,种下梧桐,现如今……只等着凤凰来。”
不但没来,还想飞去别处“凤凰”:“……”
他忽然想问严宵寒,你知不知道什叫“叶公好龙”?你凭什断定,就是你想要那只凤凰?
,可是傅深和严宵寒才刚刚迈出坦诚第步,他们中间还隔着无数秘密与分歧,谁也说不清他们之间到底算什,这段感情里掺杂太多东西,而那点动心,点情愫,犹如滴水入海,显得微不足道。
微不足道感情,也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吗?
与靖宁侯府那片浮夸布置不同,严府显然是尽心收拾过,处处精致,既华丽,又幽静。傅深甚至在房间里看到几盆兰草,不由得想起自己在北燕小镇发现,状似无意地问:“这多年过去,原来严兄还是喜欢兰草。”
严宵寒抓着轮椅手无意识地紧,随后平静地道:“若非时间紧凑,还想再给你准备池并蒂莲。”
傅深被这句话精准地戳中心窝,时间竟没接上话。
可那些被磨平台阶,偌大浴池,和他眼里认真,都不是假。
“这样不行,严兄,”傅深忽然倾身,微凉干燥指尖在他眉心处点下,微笑道:“想招来凤凰,你得唱《凤求凰》呀。”
严宵寒挑起侧长眉,若有所思地与他对视,那意思很明显:这有经验?那你唱个。
傅深大笑。
他们中间只隔层窗户纸,两人却都默契地就此止步,没有挑破。个中微妙平衡,或许只有身在其中人才能准确把握——可能是情未到深处,不够圆融自然;也可能是这两位都有异乎寻常耐心,非要在无数次交锋试探中才能找到真正答案。
严宵寒仿佛是带他参观,推着轮椅走过间间屋宇、长廊,最后停在间离卧室很近小房间外。
傅深记得这里,这是浴房。
“要进去吗?”傅深抬头问他,“浴房有什好看?”不就是架屏风,几个浴桶——
严宵寒抬手推开门。进门仍是架玉石山水大屏,可绕过去,后头却别有洞天。
几间屋子被打通,连成间朗阔大屋,屋中空空荡荡,别无陈设,只有正中央地面上,有个玉石砌成大浴池。如今没烧热水,里面只有半池清水,清可见底,借着烛光与粼粼水光,隐约可见池底浮雕荷花与活灵活现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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