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宵寒略沉吟,随即不怎真心地笑道:“好吧。怪稀奇,金吾卫最近怎净走背字,流年不利?”
之前不肯让他们插手,这
严宵寒立刻闭嘴,嘴角却可疑地翘起来。
沈大夫木然地心想:“好像有点多余。”
“继之来。”严宵寒先注意到他,放下手中活计,起身相迎,态度自然流畅,似乎完全不觉得两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朝廷重臣在这其乐融融地腌咸鸭蛋有什不对。
“大人,侯爷。”沈遗策向两人拱拱手,没忍住问,“这是……?”
傅深坦然笑道:“点小爱好,让沈先生见笑。”
地把他从被子里抱出来。傅深骤然悬空,吓跳,随后被严宵寒放在腿上,件外衫兜头罩下来。
隔着柔软绸缎,似乎有个蜻蜓点水吻落在他唇上,轻像个错觉。
严宵寒说:“对侯爷,当然是心意。”
山中不知岁月,严宵寒跟着提前进入致仕生活靖宁侯,在山庄里无所事事地消磨好几天。俞乔亭私下里跟肖峋嘀咕,傅深脾气比以前好不止星半点,知道那糟心真相也不见消沉,反而每天跟那姓严形影不离地厮混——这飞龙卫钦察使别是个千年狐狸化形成精吧?
不光他这想,京城里飞龙卫也有此问。
沈遗策忙道:“岂敢,岂敢。”
难道靖宁侯真如外界传言所说,被伤透心,转性,打算解甲归田?
严宵寒洗掉手上盐,边擦手边问沈遗策:“京中那边有什新消息吗?”
“属下正是为此而来,”沈遗策道,“又死名金吾卫。昨天半夜死在城东翠金阁,今早有人来报官。这案子惊动天子,陛下令您尽快回京,此案已全权移交给飞龙卫。”
严宵寒下意识与傅深对视眼,傅深动作很小地摇摇头,示意这事跟他没关系。
钦察使大人到底是被哪里狐狸精勾魂,怎连个人影都找不见?
沈遗策受命来为傅深看诊、顺路传达同僚们对严大人思念之情时,这对贤伉俪正在山庄院子里热火朝天地……腌咸鸭蛋。
院中小石桌旁放着小筐洗净白生生咸鸭蛋,严傅二人对坐,个把鸭蛋放在烈酒浸泡,另个负责滚盐装坛。
院里花圃犁整整齐齐,种着刚发芽小葱和青菜,旁边有个大紫藤萝花架子,繁花如瀑,架子底下鸡鸭奔走,咕咕嘎嘎。两人手上忙着,嘴上有搭无搭地闲聊。沈遗策眼睁睁地看见只鸭子从他们钦察使大人脚上踩过,严宵寒还在那嘲笑傅深:“古人说煞风景之事,果园种菜,花架下养鸡鸭,你这个院子算是占全。”
傅深头也不抬地反唇相讥:“这还有个更煞风景瘸腿将军,不也被你独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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