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惊雷落地,满殿寂静,所有人目光齐刷刷地转向皇后。
正午之时,天光大盛,照殿内明亮堂皇,只见皇后凤袍委地,正在她身下位置处,圈黯淡深红色渐渐蔓延开来。
在场*员虽然全是男人,但大多都有家室,这种场面哪怕此前没见过,也能大致猜出个八’九分。
太医提着药箱匆匆上前,不让挪动皇后,神色凝重地为她号左右手脉搏,最后满脸绝望地朝元泰帝磕个头,感觉别说乌纱,就连自己项上这颗人头都有可能保不住。
“禀皇上,皇后娘娘已有两月身孕,只是从脉象上看,是小产前兆……这胎恐怕危险……”
救皇上命。倘若当时念之差,元泰帝没有允准傅深赴宴,换成在场其他人,此时大概已经要给元泰帝准备后事。
“纯阳,朕待你不薄,”元泰帝胸膛不断起伏,冷冷地逼视着他,“你为何要谋害于朕?”
那纯阳道长也不是个凡人,死到临头,居然脸平静安宁,对元泰帝,bao怒视若无睹,五花大绑之下,竟然喃喃地念起《道德经》。
场寿宴险些变成血案,再配上纯阳道长分外缥缈嗓音,那场景诡异瘆人。在场文武*员个个起身鸡皮疙瘩,严宵寒见他咬死不说,低声吩咐道:“把他嘴堵上。”
元泰帝道:“带下去审。”
他说每个字都像记重锤,砸在元泰帝突突跳动太阳穴上,那凤袍与鲜血在视野里扭曲成怪诞图案,女人苍白脸上带着悲痛神情,可那红唇灼灼,在他眼里,却仿佛是无声示威与嘲笑。
骗子!都是骗子!
怒急攻心,口痰卡在喉头,元泰帝正欲大发雷霆,却突然感觉身体歪,整个人轻飘飘地坠落下去。
场面顿时失控。
“皇上!皇上!”
有飞龙卫在,三法司不敢上来揽这个案子,魏虚舟把人带下去。元泰帝在御座上阖目平复片刻,缓缓睁开眼,忽然厉喝道:“杨勖,你推荐好人!”
杨勖面如土色,当场摘官帽伏地请罪,叩头不止。杨皇后是他亲妹妹,也脱不干系,忙跟着要跪。
谁知她刚从座上站起来,忽地面露痛色,捂着小腹踉跄几步,腿软,跌倒在高台之上。
元泰帝唬慌忙起身:“皇后!……太医?太医何在!”
这时不知是谁惊呼声:“血!皇后娘娘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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