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听就知道他在扯淡,然而还是心疼,抬手在他背上敲记:“白瞎张好脸,怎这死心眼。”
严宵寒悠然道:“见傅郎误终身,有什办法。”
他没有说出口话,都藏在微笑时温柔注视里。
倘若元泰帝没有赐婚,严
他自嘲笑:“所以骂名也好,不要子嗣也无妨,只要能往上爬,什都可以答应。”
“别说……”傅深胸口剧烈起伏,单手按住他,哑声道,“严兄,知道,别再说……”
“没事,都是过去事,”严宵寒起身抱住他,温存地顺着他紧绷脊背,“话赶话才说到这里。本来都是意孤行,你不必替可惜,也别觉得有负担。能走到今日这步,就证明当年没有选错。”
“若早知道……”
严宵寒想象下那场景:“你知道话,恐怕会纠集群纨绔,当场打死吧。”
敢放心大胆地用他。
“你干吗答应他呢?”傅深问,“不入飞龙卫,你也样能活很好,世上路千千万,何必非要选最难走条?”
严宵寒反问道:“那年东鞑犯边,你又为什要答应他们上战场?”
傅深道:“那是愿意吗?被逼。”
严宵寒沉默许久,才仿佛下定决心,很艰难地开口说道:“有个人,或许辈子也不能与他并肩,不过可以把他放在心里,远远地看着他,偶尔说上几句话,就这样也很好。”
当年城门处擦肩而过,惊鸿瞥,他随手抛下枝并蒂莲,却牵出他生渴求与甘甜。
悬崖下共患难,始料未及争吵、决裂、和好……七年来若即若离,又无处不在,他们从遥远两头走向彼此,虽然路途漫长,但终究得以聚首。他曾以为生都难以企望并肩而行,却于此刻成为触手可及。
“你上战场时,什都做不,”严宵寒宽慰道,“幸亏后来成钦察使,皇上给你赐婚时,最先考虑就是。你看,这就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傅深忍不住较真:“万皇上不赐婚呢?”
严宵寒看着他,笑:“侯爷,不是你这等磊落君子。既然都拼死拼活地当上钦察使,哪怕皇上不许,也得动手把你强抢回来。朝廷走狗不残害忠良,怎对得起天下悠悠众口?”
傅深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却似有预感,心脏倏而狂跳起来。
“但是后来,他被逼去北疆前线。”
傅深脑海片空白。
似乎是意料之中,又全然在预料之外,
“所有人都知道战事凶险,这趟必然是有去无回,而朝中衮衮诸公,竟无人挺身而出,替他拦拦这份要命差事。”严宵寒道,“那时候才知道,人微言轻,就连肖想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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