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傅深居所,异常简陋,只有方土炕和张破桌,桌上堆着杂乱纸笔物件,角落里放着架木质轮椅。
严宵寒看到那轮椅,瞳孔微缩,但没说话。这时候傅深走进来,从炕上翻出个包袱:“把湿衣服脱,别着凉。先穿凑合……”
话音未落,身后忽然有个怀抱贴上来,严宵寒沉沉地在他耳边问:“侯爷,现在可以亲你吗?”
傅深使个巧劲,三下五除二把他反压在炕上,不怀好意地在他下巴上摸把:“这急不可待?”
咣当声,房门洞开,俞乔亭急吼吼地冲进来,高声嚷嚷道:“将军,听说你在河里捞上来个美人……”
情不自禁已是出格,随行将士个个恨不得把脖子伸长八尺,竖成兔子耳朵。这下要是让他亲上,傅深非得威严扫地不可,他干咳声,气势却不由自主地矮半截:“先欠着先欠着,你这懂事,不要恃宠而骄。”
严宵寒闻言弯起眼睛,刹那间,仿佛天地春光都盛在这笑中,连傅深坚如铁石心魄都跟着动荡下:“你……算,对面还有多少人?领兵是谁?”
“带十几个人先行探路,大军还在后面,”严宵寒毫不犹豫地把家底给他抖个底朝天:“领兵是赵希诚将军。”
“赵将军,那好办,”傅深忽然想起什来,“嗯?那你是怎跟来?”
严宵寒摸摸鼻子,尴尬道:“不长于兵事,这次是死皮赖脸地求皇上,才捞个监军位置。”
傅深:“……”
他们俩姿势十分有伤风化,俞将军眼睛都要瞎。那被靖宁侯压在床上、毫无反抗之力“美人”眯下眼睛,目光如刀,杀气四溢。傅深稍微直起腰,轻声细语地问:“青恒,你刚说什?”
俞将军不愧是见过大世面人,肃容答道:“将军,听说您在河里捞上来个夫人。您继续,末将这就滚。”
说完,他像被火烧屁股样,夹着尾巴绝尘而去。
“这个混账……”傅深摇头嗤笑,领口忽然紧,他回
傅深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该来躲不掉,认命吧。”
严宵寒无奈又纵容地看着他,傅深招手叫来个将士,将自己腰牌交给他:“你去对岸,把这个带给赵将军,告诉他北燕铁骑在棠梨镇驻扎,替他把监军扣下,让他过几天舒心日子。”
严宵寒:“敬渊……”
“哎,听见。”傅深毫不避讳地拉起他手,边转头对那目瞪口呆将士道:“欢迎赵将军有空来这边坐坐,商量下长安城怎打。”
他与严宵寒共乘骑,风驰电掣地冲回棠梨镇。回到由北燕军暂驻民房,傅深踢开间房门,把严宵寒推进去,吩咐身后亲兵:“打盆热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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