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宵寒给傅深擦洗遍,换上干净衣服,自己到外
严宵寒瞬间心凉半截。
杜冷松口气:“成。血吐干净就好。”
严宵寒没说话,也不敢松气,他辈子也忘不今晚这幕,傅深在他怀里口口地吐血,他眼睁睁地看着鲜血从紫黑色逐渐变为殷红,最后满屋都是浓重血腥味。两人衣襟上全是血,仿佛坐在地血泊里。
那时他忽然感觉不到痛苦和焦虑,反倒异乎寻常平静,抱着奄奄息人,心里只有个念头:如果傅深死,他就进京摘皇帝狗头,再反手给自己刀,下去陪他。大家起化灰,谁也别过。
段归鸿不知什时候进里间,傅深已止住吐血,陷入昏迷,他站在不远处等会儿,见严宵寒始终没反应,略尴尬地咳声:“那个……咳,你要不然先去换身衣服,把伤口包下,再来守着他?”
迹,坐在床边,伸手按住傅深肩膀。
他身上也凉像死人样,那温度令严宵寒心里狠狠哆嗦,突然升起点不祥念头,不着边际地想,万傅深真死,他该怎办?
随着杜冷取针动作,傅深身体逐渐回暖,手脚开始有细微震颤。等到只剩胸腹间大穴中埋几根针时,他于昏迷中皱起眉头,右手微抬,在半空中抓下。
严宵寒忙伸手过去,被傅深下攥住手腕。
“小心点,”杜冷朝这边瞥眼,警告道:“按住。”
严宵寒稍微侧头,显然是听进去,他托着傅深后脑,小心轻柔地将他安放回枕上,然后站起身来,腰背笔直,神情冷淡然而不失礼节地朝段归鸿颔首:“劳烦王爷叫人送盆热水,给他擦完身再去沐浴。”
“啊,”段归鸿没想到他会这客气,还愣下:“好。”
方才言语如刀、咄咄逼人却急红眼人,此刻仿佛换个灵魂,周身萦绕着拒人千里寒气,变得冷淡自持,彬彬有礼。
倘若傅深醒着,说不定能认出来,这才是他最熟悉、飞龙卫钦察使模样。
权倾朝野,横行无忌,心狠手辣祸国*佞。
下刻,他手快几乎出现残影,飞速抽掉仅剩几根金针,傅深躯体先是剧烈地痉挛下,随后疯样挣扎起来,严宵寒差点被他肘子杵下床,右手手腕炸开阵剧痛:“敬渊!”
“别松手!”
情急之下,严宵寒扑过去把抱住不住挣动男人,任凭瘦削坚硬骨骼关节在他怀中冲撞,砸出连声闷响,却自始至终没有哼过声。
他不会放手,死也不会放。
两人僵持不知多久,傅深挣扎逐渐弱下来,严宵寒反而有点慌,刚想问杜冷是怎回事,就听见怀中人喉间发出微弱声音,紧接着口血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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