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
傅深冷冷喝道
“诸位许久不见,”画像还挂在麒麟殿里靖国公傅深在殿前勒马,溅起大片雪雾,意态闲适地跟众人打个招呼。
接着,他又重点问候薛升:“薛大人,别来无恙否?”
白日见鬼,薛升只觉得盆雪水兜头浇下,巨大寒冷和恐慌攫住心脏。他目眦欲裂,面容狰狞,半是吓,半困兽犹斗,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是你……”
“天不遂您愿,没死成,真是对不住,”傅深微笑道,“倒是薛大人越来越出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以前只是下毒,现在都学会假传圣旨。”
“血口喷人!”薛升连珠炮似地道,“你与段归鸿暗中勾结,意图谋反,阴谋被皇上查知,这才命人除掉你!傅家犯下谋逆大罪,皇后是你血亲,正因如此,皇上才亲笔立遗诏托付给,欲传位于赵王!你这叛臣贼子,竟还敢在此时露面搅局!”
皇后说没有遗诏,宠臣说遗诏在他手中,这说明什?说明薛升手中那份遗诏上,皇位继承人很可能不是太子!
严宵寒稍稍眯眼,藏在袍袖下手指扣住小刀,开始认真地思考如果当场把薛升刀毙命话,会儿要怎收场。
薛升敢拿出圣旨,不管是真是假,就说明他属意皇位继承人不是太子,而是躲在人群里赵王。可依长治帝性格,真会放着亲生儿子不要,反而把江山交给个并不熟悉异母兄弟吗?
还没等他思考出结果,远方忽然传来阵急促马蹄声。两匹乌骓骏马踏着满地霜雪,疾驰而来。
个久违声音炸雷般落在所有人耳畔——
傅深没有动怒,只是啧声:“听听,这话说,不觉得心虚吗薛大人?”
“要是真谋反,”他似笑非笑地扫视过养心殿前大臣们,字顿地说,“还轮到你今日在此跟叫嚣?别说京城,你辈子也就困死在金陵。”
“征西军副将李孝东已供认不讳,你指使他在与西南和谈时投毒,还栽赃嫁祸给段归鸿,人给你带到大理寺,供词上手印还新鲜着呢。薛大人,你不妨拿着你‘圣旨’,去跟他做个伴?”
番话,字字石破天惊,北疆殿臣最先反应过来,怒目道:“老匹夫!竟敢做出这等欺君罔上之事!”
严宵寒朝不远处禁军打个手势,薛升厉声大喝:“乃朝廷命官!无凭无据,谁敢抓!”
“太上皇敕旨到!众臣接旨!”
严宵寒愕然回首,狂风扑面而来,夜色与风雪尽头,修长挺拔身影伴随着东方熹微晨光,逐渐在视野中显出清晰轮廓。
大红武袍,深黑貂裘,腰悬长刀,英姿勃发,恍如武神降世,将星临凡。
“傅深!!”
“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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