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教堂外,又回过头看眼这个教堂,这个尖顶教堂是他父亲送给母亲礼物,当时谁都觉得他母亲命好,从个普普通通孤儿变成乔家夫人。
可最后她得到什?
场华贵葬礼。
乔鹤行极其烦闷地皱下眉。
大仇得报,他即将成为乔家唯继承人,他却没有多少快意。
浚手里。
这句话乔鹤行没有说出口,但他知道乔礼心知肚明。
长久沉默。
教堂里安静地能听见乔鹤行清浅呼吸。
他没能等到乔礼回答,在长时间安静后,乔礼挂电话。
他突然迫切地,急不可待地要去见见郁辞。
他们已经分开太久。
他想把郁辞抱在怀里,就像之前无数个夜晚样。他知道他和郁辞永远不会落到乔礼和他母亲这步。
绝不。
但他还是难得有点软弱,想要确认郁辞在他怀里,安全地在他怀里。
乔鹤行并不意外,他慢慢地把手机收进口袋里,他膝盖上那捧玫瑰花已经不能看,白色花朵撒满地。
他漠然地把那些花瓣从自己身上扫下去。
夕阳余晖里,他身漆黑西装,脸上有种近乎残忍冰冷意味。他今天本来就不是来祷告,他是来参加出落幕仪式,这场经年仇恨,最终有结果。
他等十三年,终于等来个结果,虽然还不够让他满意,但已经有结局。
乔鹤行把那捧白玫瑰留在原地,自己走出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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