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月后,浔城圈子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乔家继承人易主的事情。
乔家长子被送往国外,名义上是接手海外事业,实际则是流放。而次子更是被直接送进了疗养院“养病”,形
他正想着,揉着太阳穴的手指却突然一顿,瞳孔在一瞬间紧缩了一下。
他想起了郁辞今天手上突然多出的那个腕表,华贵而设计别致。
郁沉言只是随便扫了一眼,都能看出这只表造价不菲,比一辆跑车还贵。他给郁辞的零花钱是从来不限制的,但是如果郁辞突然有了很大一笔支出,他绝对会知道。
可郁辞最近并没有这样的开销。
郁沉言睁开了眼,脸上的神色一瞬间有些山雨欲来。
“我就不去了。”郁辞有点莫名其妙的,郁沉言和商鸣的出门次数多了去了,没什么值得特意来问的,“你们去旅游吗?”
郁沉言打量着郁辞灯光下的脸,眼神平静,“嗯,我们可能去。我就是问问你,没什么,你回房间吧。”
郁辞“哦”了一声,啪嗒啪嗒跑走了。
郁沉言却在他身后,闭上眼睛,两根手指摁住太阳穴揉了一揉。
脚腕上的捏痕,和锁骨上的吻痕。
滚过多少次床单,对这些痕迹的敏锐度一下子高了许多。
“郁辞,”郁沉言眼色微沉,却不动声色,“你过来一下。”
郁辞不明所以地转过身,往郁沉言这里走过来。
郁沉言没有坐直身体,而是冲着郁辞招手,让他弯下腰来。
“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问你,过阵子我和你商叔叔要去日本,你去不去?”郁沉言随口找了个理由。
他的记忆力是出了名的好,如今他愈发清晰地回忆起了那只手表的样子,是十分熟悉的一只表,就仿佛有人曾经戴在手上,和他见过面。
郁沉言越是回想,眼神就越发阴沉。
他拿起手机,打了商鸣的电话。
“喂?沉言?”商鸣很快接起来了。
“你给我查个事情,”郁沉言的口气阴森森的,“查一下乔家那个小兔崽子。”-
那分明都不是女人能留下的痕迹。
郁沉言再清楚不过,这是怎样的情况下才会产生的印记。
他头疼地想起郁辞刚刚带着羞怯却又眼神明亮的脸,心想他家郁辞怕不是找了个女朋友,而是找了个男朋友啊。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混蛋。
郁沉言恨恨地想着,等他逮到了,他非要看看是哪家的小兔崽子,居然能在他眼皮底下和郁辞幽会?
郁辞今天穿的是件套头衫,领口并不松垮。然而他低下头的时候,领口还是多少往下坠了一点。
郁沉言稍微坐直了身体,往郁辞的领口看去。
只见郁辞隐约露出的一点皮肤上,能看见一点暗红色,玫瑰一样的吻痕,就盛开在锁骨上。
这是极其亲密的位置。
郁沉言的眼睛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