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沉言的手抓紧了商鸣的袖扣,几乎要把那个黑曜石的扣子扯下来。
害怕商鸣用那种怜惜的,不知如何拒绝的表情看他。
可是现在他坐在晃动的车厢里,坐在商鸣的膝盖上,被商鸣这样珍惜地抱着。
他的内心却前所未有地动摇了。
或者说,他这些天一直在动摇。
他已经三十六了。
他没有青春去虚度了。
他在商场上的胆魄和手段从来都是狠绝的,可唯独面对商鸣,他总是瞻前顾后,畏缩不前,生怕连亲人都没得做。
可他真的要这样将商鸣拱手让人吗?
他贴着商鸣的脖颈,呼吸着商鸣身上的味道,心里阴沉沉地,近乎恼火地质问自己——
他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商鸣去娶徐晚静,和她生一堆孩子,而他到四十六,五十六都还孑然一身,把这个秘密沉默地带进坟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