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局势走向了不好的方向。
陆惊蛰冷静地问:“怎么了?”
徐教授将手中的纸质病历翻来覆去,解释道:“我们本来是以完全治愈信息素紊乱症作为研究目标,但是从目前的结果来看,可能有些偏差。”
最开始提出这个方向时,几乎没有人支持徐教授。因为这涉及到人伦问题,不是简单地由Omega提供信息素,制成香氛或药物等别的形式,交由患病Alpha服用就可以了。Alpha和Omega之间必须要以传统的方式进行信息素的交换,并且对匹配度的要求很高。徐教授认为,摄取到了足够的Omega信息素后,患病Alpha的紊乱症将会彻底治愈,不再出现症状。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后,陆惊蛰的病情确实有很大缓解。但好像没有发生根本的变化,只要因为出差或者什么别的原因,治疗中断,陆惊蛰没有摄取温时的信息素,他的各项指标都将要返回初始阶段了。
他们是分享彼此秘密的人。
但下一瞬温时就刻意忘掉了那些。
他靠了过去,皮肉紧贴着陆惊蛰的胸膛,很慢、很慢地说了之前从未说过的话:“偶尔也可以不那么克制吧。”
像是很纯真的引诱。
于是到了最后,温时还是像陆惊蛰希望的那样哭了。
会很难受吗?”
想了这么久,问得还是会在社交场合被打负分的问题。
但即使真的会被嘲笑,温时也不会后悔。
人可以抑制本性吗?
温时觉得很难,可陆惊蛰好像就是这么做了。
而短时间的离开期间,陆惊蛰的身体没有急速恶化,更像是温时信息素的余效,而不是他真的有痊愈的迹象。
陆惊蛰抬起头,认真问:“什么意思?”
如果真的是这样,也就是
*
出差回来的下午,陆惊蛰按照预先约定的时间,去了医院做较为全面的检查。
这一次徐教授也在,他负责查看结果,以及确定以后的治疗方向。
因为是无需等待的私人医院,结果出来得很快,徐教授拿到检查单,又翻阅了之前的记录,眉头皱得很紧。
陈寻作为学生,站在一边,不太敢说话。
陆惊蛰平静地说:“还好,除了十几岁的那段时间。”
陆惊蛰压抑了太久。青春期二次发育后,信息素紊乱症突然爆发,但在家庭与公司问题面前,信息素紊乱带来的长时间失眠和混乱的欲望似乎都不值一提。虽然压制那些就消耗了陆惊蛰很大一部分精力,但都是过去的事了。
当忍耐和克制成为永恒,陆惊蛰的脾气好像真的还不错,至少没有一个外人看出来,连医生都没有。
温时意识到这个事实。这是一个秘密,连医生都不知道的事,却告诉了自己。
有一瞬间,温时觉得对于陆惊蛰而言,自己是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