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回过神,眨眨眼,想要掩饰自己心事:“没什。”
也没问要去哪,好像对陆惊蛰有无条件信任,去什地方都行,即使他对旅程总是很紧张,但是在陆惊蛰身边,和他相处,心脏会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传递与愉悦、快乐、幸福有关信号,永远是代表通行绿灯。
也许事后需要偿还,但不是现在,不是此时此刻。
陆惊蛰偏头看着副驾驶上温时,温时半垂着
周四下午两点钟,温时接到陆惊蛰电话,让他换上外出衣服,十五分钟后,会来接他出门。
现在是工作日下午,陆惊蛰应该还在上班,温时不知道发生什事,但好像很急,也没给他拒绝余地,所以温时简单收拾下自己,给猫加猫粮,就出门。
大约五分钟后,辆跑车停在他面前。
没有司机,是陆惊蛰开车。
陆惊蛰好像早有准备,他不是工作时间西装革履,而是换件薄款风衣,走下来,替温时打开车门。
寂静。
在那段不算漫长时间里,陆惊蛰想很多。
陆惊蛰希望终结掉和温时之间这种关系——生与死,物理意义上相互依存,他不是不能接受温时掌握自己生死,实际上如果对方是温时,陆惊蛰没有那排斥到定要解除这样束缚,更多是在这种关系面前,爱、喜欢、所有感情好像都变得浅薄且不堪击。
而温时也不该再忍受这样桎梏。
所以是告诉温时,还是继续欺骗他,是陆惊蛰人生中少有、难以抉择难题。
这是温时第二次坐陆惊蛰车,上次是在后排,这次在副驾驶。
汽车正在驶离市区,却不是前往陆宅方向。
陆惊蛰有搭没搭地和温时说话,问他今天做什,现在困不困,要不要睡会儿。
温时却直没能放下心。他安全感很少,绝大多数时间都待在熟悉地方,所以注意力完全放在将要去哪里上,对陆惊蛰问话,回应都慢半拍。
陆惊蛰不是没有察觉,在出市区前最后个红灯,他停下车,看着七十秒倒计时,脱掉风衣,单手扔在后座,好笑地问:“你在想什?”
告诉温时最新研究成果,是将另个生死强加于温时生命之上,温时过于善良,也愿意完全地奉献自,就像过去每次,即使自己会受到伤害。
而永远欺骗下去似乎是更差选择,没有人想被欺骗,陆惊蛰也不想骗自己喜欢人。
陆惊蛰希望能和温时发展出段纯粹感情,只和喜欢和吸引有关,这说来好像过于天真,他十二岁时都不会产生这样念头,但在喜欢上温时后,他真是这想。
几分钟后,陆惊蛰终于站起身,他说:“先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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