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半垂着眼,纤长浓密睫毛微微颤动着,像是有些紧张,神情比世界上任何个
他想要无理由地拥抱温时,亲吻温时,做情侣间能做所有事,而不是碰下还得找个不存在借口。
但现在好像还是不行,温时对他没有那信任,仍然饱受伤害,希望能在他痊愈时离开,没有恋爱想法。
体温带来余热被风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温时总觉得左边唇角格外热,有让他不能忽略强烈存在感。温时努力地转移注意力,将蛋糕举高些,又想到今晚他们直待在起,说很多话,但好像还没说那句。
温时说:“陆惊蛰,生日快乐。”
陆惊蛰接过蛋糕,温时拆掉包装盒,也许跑得太急,蛋糕外形有些许破损,陆惊蛰说“看起来不错”,“很喜欢草莓”,称赞得不算夸张,但足够让温时心虚。
惊蛰似乎也注意到,他转过头,看到温时,往前走几步,不轻不重地问:“这急?”
温时剧烈地喘息着,浑身都很热,讲话也是断断续续:“怕,来不及。”
陆惊蛰低下头,握着温时手腕,把他往自己身边拉拉,两人离得很近,近到即使此时此刻接吻,好像也不意外,但陆惊蛰停下来,没有缘由地叹口气,让温时不能明白。
陆惊蛰抬起手,手掌影子映在温时眼眸中,落在他左边侧脸,按按嘴唇边缘,没怎用力。
温时还在调整呼吸,脸红耳赤,有些茫然地问:“怎?”
陆惊蛰说:“不是有蜡烛吗?你来点吧。”
温时愣下,要蜡烛后,又想这些对陆惊蛰而言是否太过幼稚,所以没提。
但陆惊蛰说,他还是将蜡烛拆开,滑亮火柴,点燃生日烛光。
六岁之后,陆惊蛰就没过过这样生日。他父母因意外去世,不会有人环绕着他,为他插上生日蜡烛。当然,陆惊蛰对这些也不感兴趣,觉得无聊,没有意义。他是不会因任何人或任何事而许愿人,即使患有现代医疗无法治愈顽疾,也没有秒钟想过求神拜佛。
烛火摇摇曳曳,像流淌着、虚无缥缈影子,映在温时侧脸上,将他衬得如教堂中世纪雕像般圣洁美丽。
陆惊蛰很轻地回答:“脸上沾东西。”
他指尖只在温时脸颊停留不到两秒钟就移开,然后往后退步,轻松地说:“好。”
温时对此没有秒钟怀疑,很快为陆惊蛰话找好理由:“真吗?可能是路过刚开业商店,飘着彩色碎屑……”
陆惊蛰冷静地听着,手垂在身侧,装作很若无其事,实际不想再这下去。
温时脸上什都没有,很干净,陆惊蛰只是没能克制时冲动,很想触碰,于是也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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