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楷点点头。
“这就对,”孙自南向后靠在椅背上,淡淡地道,“父亲要求必须今年和你结婚,否则他不会给分钱遗产。”
唐楷:“……”
“所以,你如果觉得是个合适结婚对象,不打算中场换人,希望能升级下彼此身份。”他想想,说,“至少是准未婚夫级别。”
唐楷有点难以置信地问:“你……结婚是为分遗产?”
“嗯,”他坦白地说,“是想跟你确认下。唐教授,你觉得们适合作为结婚对象相处下去吗?”
唐楷会错意,脱口追问道:“你不满意?”
孙自南愣,随即摆手笑:“不是那个意思,是想问你对还满意吗,愿不愿意跟领证结婚。”
唐楷蒙蒙,差点以为自己听错,或者孙自南在开玩笑。
就他常识而言,结婚应该不是这草率儿戏事。
人沉醉。
孙自南吃得不多,边喝茶消食,边慢慢悠悠地跟唐楷聊着天。
“怎样,这次饭菜还合口吗?”
唐楷虽然天天吃食堂,但味觉并不是死。这桌昂贵而精美食物当然很好地取悦他胃口,但不知为何,周遭切、包括孙自南安排,总给他种“华而不实”感觉。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够不过日子,没想到孙自南比他还夸张。
玉盘珍馐当然很好,但他更愿意去和孙自南吃顿有烟火气家常便饭。
孙自南坦荡地反问:“不然呢?”
他没有错过唐楷那脸仿佛吃错耗子药表情,有点好笑地道:“你想啊,那小破公司就是卖个保健品,要不是靠山吃山,咱们今天怎来这种地方消费呢?
如果唐教授看过他带博士生kindle,点开其中个名叫“先婚后爱”分类,就会发现很多以合法或非法契约为前提展开爱情故事,那里头经典对白就是他接下要面对场景。
他莫名其妙地问:“你很急着结婚吗?”
“婚礼领证只是个仪式,这倒是不急,”孙自南说,“不过想尽快确定关系。”
唐楷:“为什?”
孙自南瞥他眼,那眼神里有点藏不住讶异,没等唐楷看懂,就听他说:“唐教授,虽然不知道你是因为什来相亲,不过们最终目样,应该都是奔着结婚成家去,对不对?”
“很好。”唐楷说,“破费。”
孙自南笑着摇摇头,示意无妨,提起茶壶给他续杯茶。
唐楷道谢,接过来没喝,单刀直入地问:“孙先生,你特意约出来,是有什话要说吗?”
他在人情世故上虽然不通,却天生有着相当敏感直觉。孙自南深深地看他眼,心中蓦然生出个念头——
这家伙第次见面时那棒槌样儿果然是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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