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眼瞥见旁边价牌,顿如发现新大陆:“咦,有新鲜鸭子。要不买点鸭腿,今晚烧个啤酒鸭?”
唐楷对孙自南手艺充满盲目信心,问什都说好好好嗯嗯嗯。结果孙自南让人称好鸭肉,下
两个月来,他们已经认得彼此家门车牌。孙自南吃过天海大学食堂,唐楷也领略过孙自南他们公司楼下烤鸭店风味。倘若把这些零碎约饭算上,其实早就超额完成唐楷要求。只不过两人心照不宣,谁也不主动提起,步调致地决定培养感情先从饭搭子开始,并且悄无声息地在生活里为另个人腾出位置。
“丝瓜吃吗?”孙自南在蔬菜区里挑挑拣拣,“加蒜蓉粉丝蒸下,还是做汤?”
唐楷问:“做汤话味道会冲吗?”
“应该还好。”孙自南将用保鲜膜包好丝瓜放进购物车里,“买三根,这顿蒸着吃,下顿做汤,你自己尝尝就知道喜不喜欢。”
孙自南有点令唐楷很喜欢,就是他基本不会主动替人下决定,或者过分强求别人跟他致。虽然看起来不像,但孙自南本质上是个愿意给人以选择余地人,而旦越过他防线,被他划进“自己人”范围,他宽容就会变成近乎无条件纵容。
“你们科研工作者不都是这艰苦过来吗?”
唐楷:“说好听,你就是不爱。呵,男人。”
孙自南:“胡搅蛮缠,幼稚。”
唐楷:“你才幼稚。”
孙自南:“反弹。”
都说容易得到东西不会珍惜,可感情是经不起挥霍和消耗易碎品。正因为孙自南给他充分尊重和最大限度自由,所以才更需要珍重相待。
唐楷甚至不需要任何亲身经历,就明白地知道,如果某天孙自南耐心耗尽,收回这些优待,他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他这样人。
他们走过琳琅满目货架,孙自南往推车里丢把新鲜小葱和香菜,转向生鲜区:“想吃鱼还是吃鸡肉?要买点小排拿回去红烧?”
唐楷看着他漫不经心中带着点专注侧影,诚实地说出内心想法:“今天吃鱼,明天吃鸡,后天吃排骨。”
孙自南忍俊不禁:“你想得美。”
唐楷:“反弹无效。”
……
车声渐远。
正赶上晚饭口,超市里人还挺多,来采购大都是附近住户,有爸爸妈妈领着刚放学孩子,也有下班回家成双成对情侣。空气里满是热闹喧嚣,他们两个混在人群中,虽然很亮眼,却并不违和。
这两个月来,孙自南虽然没有兑现给唐教授连续做星期饭承诺,但两人直没有断往来,维持着星期见两次面频率。般是谁不忙谁去接另个人下班。偶尔在外面餐厅吃饭,大部分时候还是孙自南亲自下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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