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自南指柜子:“左边。你也拿身凑合着穿吧,底下抽屉里有没拆过内裤。”
唐楷扶着柜门手微微僵。
孙自南还毫无所觉:“看今晚是洗不成澡,浴室你随便用。洗漱用具会儿让人给你拿套新。”
这无疑是让他留宿邀请。
唐教授脸上波澜不惊,内心风云变色,对着黑漆漆衣柜运半天气,才调整好心态,将睡衣拿给孙自南。
孙自南:“……”
良久,他才低低笑,不知道是无奈还是纵容地说:“唉,说不过你,自闭。”
唐楷扯过被子严严实实地把他裹住,面无表情地说:“那可真是太好。”
大约过半个小时,家庭医生匆匆赶来,给孙自南测血压,又听诊号脉地折腾半天,才不十分确定地对唐楷说:“就您刚才描述症状看,很有可能是怒急攻心,情绪激动引起生理反应。至于是心脏还是其他器官问题,这个现在看不出来,得明天去医院做检查。”
唐楷问:“今晚需要吃药吗?”
事。”
“行,现在也别计较什洁癖,躺下吧。”唐楷拎起他两条长腿,摆成半卧姿势,“你有事没事医生说才算。等着,去倒杯热水。”
孙自南来不及阻拦,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出去。
真是……
这种人为什会找不到对象?简直匪夷所思。
他还算是个正人
“暂时不用,”医生说,“卧床休息,保持心情平静就行。明天到内科做心电图或彩超,再去拍个胸片。另外今天晚上最好还是陪护观察下。”
“好。”唐楷起身将医生送出门外,“谢谢,麻烦您。”
门口王秘书接替他,将医生送到楼下。唐楷关上门,坐到孙自南床前,这回反而不数落他:“看样子心脏病可能性不大,别紧张,好好休息,明天陪你去医院。”
孙自南并不觉得心脏病是什大事,但看唐楷好像还挺在意,于是乖乖道:“好。唐教授,现在能起来换个衣服吗?”
唐楷在被子上轻轻按:“睡衣在哪?去给你拿。”
过会儿,唐楷端着热水回来,给他放在床头:“刚碰见你爸秘书,他说医生会儿就到。你现在感觉怎样,还难不难受?”
孙自南不想兴师动众,说:“不难受,没事,刚才就是情绪激动,明天自己去医院,大晚上别折腾。”
“不行,”唐楷抓着他冰凉麻木指尖来回活动,低声说,“万你半夜犯病,还指望给你做人工呼吸吗?”
孙自南有气无力地笑声,也没劲挣脱,只好任他揉搓:“趁现在没人,你不想问点什?”
“想问,”唐楷叹口气,“你能不能老老实实地躺下,休息会儿,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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