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硬币大小黑色蜘蛛,背生花纹,狰狞丑陋,幽暗灯光下透明细丝乱飞,还有只吊在他睡衣袖口上,正飞快地向上爬。
孙自南险些吓疯,说是魂飞魄散亦不为过,差点原地死亡。
他惊声尖叫,逃命样跳下床冲向房门,却死活打不开锁——孙自言在外面反锁房间门,听着他撕心裂肺哭喊,仿佛以此为乐般地疯狂大笑。
孙自南辈子都忘不那个地狱样场景。
好在孙自言没丧心病狂到拿毒蜘蛛往亲弟弟房间里扔,否则万被咬口,孙自南当场就要去见上帝。
他疯似地拼命砸门,按理说那动静不小,可没有个佣人敢上楼查看。孙自南见房间门打不开,走投无路之下,他抡起床边矮凳砸碎房间落地窗,跌跌撞撞跑进阳台,从二楼跳下去。
这下子全家人终于被惊动。
孙自南先是受惊,又是跳楼,高烧肺炎加骨折,险些把小命交代出去,在医院住年多才重新活过来。他如今身体不好,每到冬天就犯支气管炎,就是当年落下病根。
孙英为此狠狠地教训孙自言顿,怒之下,将他踢出S省,发配到外省公司劳改三年。待孙自言怀着满腹怨气重回孙家、摩拳擦掌准备进行报复时,孙自南早已被孙英送进封闭式寄宿学校就读。
此后近十五年里,两人几乎没有任何往来,直到孙自南毕业回国,几兄弟重新聚首。时隔多年,两人才在老大孙自远说和下,半真半假地笑泯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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