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摆在最上层,都是玻璃罐装着,五颜六色。
虞倦看眼,挑出唯罐盛满黄色糖果。
张叔靠在摇椅上打瞌睡,听到声音醒过来,他站起身,好心地提醒:“那罐是酸。很酸。”
虞倦指尖按在玻璃上,慢慢抬起头:“上次买时候,你说这是甜。”
张叔拍下脑门,好像也不太确定:“这些都是自己分装,可能是忙过头说错,也可能是上次糖不样。不好意思,给你打个折吧。”
刘奶奶坐在那棵巨大槐树下,以往叽叽喳喳,看到虞倦就发憷要跑路小朋友却不见踪影。
刘奶奶说:“他回去,要上学。”
虞倦感觉到她伤感,坐在旁藤椅上。
刘奶奶年纪大,似乎很看得开,人总是在不断相遇别离,她愿望很朴实:“只要你们都好好,就高兴。”
这愿望是祝福已经在千里之外儿孙,也祝福在不久后会离开虞倦。
说:“想去看看。来到这里后,没有出去过。”
虞倦怔怔:“等你痊愈就可以。”
周辉月坐在靠窗位置,周围很安静,他能清晰地听到逐渐加快呼吸声,风吹过树梢,掠过发丝细微响声,车轮忽快忽慢滚动声,切切交织在起,组成在夏日山路上自由穿行虞倦。
是周辉月不能看到虞倦。
虞倦想会儿,他看着闪着粼粼波光溪水,不能克制心软:“对这条路很熟,到时候可以陪你起。”
虞倦摇下头,说:“不用。”
犹豫小会儿,还是选原来挑那罐。
回去后,虞倦先去厨房,整理背包里东西,不想有什坏掉,浪费
虞倦坐在她身边,平静地听她唠叨那些琐碎小事。
老人对喜欢孩子表达关心大方式,就是把孩子养胖。刘奶奶也不例外,她总觉得虞倦太瘦,是比电视里那些演员模特都要好看,但还是胖点好,所以临走前又给虞倦拿很多东西,叮嘱他记得吃。
虞倦无法拒绝老人好意,也不忍心。
他背包塞得满满,虞倦和刘奶奶告别,去村口小卖部。
小卖部门面很小,里面有个老式玻璃橱柜,玻璃上满是划痕,但很干净,老板张叔每天都擦。
周辉月说:“好。”
其实对走出这扇门没有执念,周辉月想看到是虞倦。
接下来半路程,虞倦话多些,会和周辉月描述路边风景。大多是眼望不尽路,所以路过荷塘,路过葡萄架,路过蔷薇藤时候,虞倦都拍下照片,发给周辉月。
很奇怪,后半程花时间是之前两倍,但是路好像变短。
到达安山村后,虞倦挂断电话,先和刘奶奶打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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