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只见过面,自己甚至没说话。
从浴室里走出来,虞倦有点心不在焉。
他看到周辉月脱掉西装外套,里面衬衫解开最上面几粒扣子,散漫地靠在床边,像是在等自己。
虞倦坐到床上,他喜欢睡很软被子,所以整个人像是陷进去。
他问:“你什时候知道?”
*
经过长时间复健,周辉月双腿基本算是恢复行走功能。但还是不能长时间走路,仍旧很痛。
不过他对疼痛耐受力很高,不在意这些。
两人下车,走向电梯时候,虞倦握住周辉月手,问:“腿不疼吗?”
周辉月是那类情绪很内敛,很不容易被看破人,但是每次,虞倦都会敏锐地察觉到他不同。
人畏惧,既然周辉月这喜欢虞倦,不惜在养病途中也要为他出头,那是不是也能成为自己助力?只要周辉月和周家能帮自己把,还需要惧怕那个私生子吗?甚至有可能提前逼迫父亲退位让贤。
幸好当初没让虞倦和周辉月退婚,而是把虞倦送到那座不知名破山,让他在那里和周辉月相处两个月。
虞淮简直飘飘然,他不知道路水城和苏俪间交易,认定母亲不愧是个厉害人物,知道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从小到大,十八年里,虞淮对虞倦解得清二楚,他太明白虞倦想要什。
想要虞家正式身份,想要母亲爱,想要自己关心,想要富足生活和美满家庭。
这话说得太过含糊不清,周辉月问:“什?”
虞倦也不想说得太明确,那是段他不愿意提起记忆:“就是们第次见面,那个黄昏。”
之前不愿意提前,是因为饱受痛苦,而现在是因为周辉月。
周辉月沉默地看着虞倦,没有立刻回答。
虞倦索性躺下
于是半松懈下来,靠在虞倦身上,好奇地问:“你怎知道?”
虞倦偏过头,皱下眉:“感觉吧。你……”
没有确凿证据,真只是种感觉。
电梯门开,周辉月说:“虞倦,你感觉总是很准。”
回到房间,虞倦解开西装扣子,先去洗个澡,他讨厌酒味道。被水流冲刷好会儿后,虞倦在漫无边际幻想时间重复回忆不久前发生事,在花墙下,在泳池边,他才反应过来,周辉月不仅承认重生事,认出来自己不是原来虞倦,还知道那个重生之前,缠绵病榻人是自己。
个人不可能改变得那彻底,虞倦只是因为婚事伤心。
他想要所有东西,虞淮都可以让路水城给,为他创造个虚假梦。
可惜是,眼前这个人,确不是虞淮所认识虞倦。
或许该找虞倦聊聊。
虞淮这想着,心中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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