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倦从来不知道人与人之间可以这……这亲密,亲密到他连想说出口话都会在声带震颤后被另个人吞掉。
他不是感觉到危险,不是没
周辉月俯下.身,声音低沉,有些哑,很诚恳地道歉:“对不起。”
虞倦扬下眉,是原谅这个人意思。
他伸出手,拽住周辉月衣服,用点力,使这个人低头,两人嘴唇贴在起。
个略有些青涩笨拙吻。
“周辉月,明天没有考试。”
过会儿,他穿着浴袍走出来,腰间系着带子,发尾湿漉漉,周辉月要帮他擦头发,虞倦没让,推着对方进浴室。
二楼卧室很大,三面都是巨大玻璃窗,正对着床头窗户开着。
周辉月从浴室中出来。
虞倦伏在窗台枕头上,松松垮垮浴袍完全敞开,大半垂落在地面,被子扯小块搭住腰臀,从脖颈至后背,双腿都裸.露在外。他才洗过澡,膝盖和脚踝透着淡淡粉。
周辉月走到床边。
不远处房子。
他们走过去,打开大门
密密丛丛盛开山茶花点缀在苍翠枝叶间,万朵吞火,残雪烧红。[注]
房子本身不大,两层楼高,山茶园很大,四处蔓延着春意。
爬几个小时山,虞倦体力好,不算太累,但浑身都是汗,他先去洗个澡。
他会打开野兽囚笼,满足切欲.望。
即使在此时此刻,虞倦还是那高傲,那矜持,就像第次朝周辉月走去,对这个人提出要求。
现在是下午两点钟,和煦春光倾泻而下,虞倦整个人沉浸其中,他皮肤很白,纯真到近乎圣洁,双绿眼睛如平静湖泊,却无风自动,有着圈圈散开涟漪。
周辉月是那阵风吧。
从温柔至,bao烈,裹挟着虞倦这条游鱼。
虞倦似乎百无聊赖,他小半张脸陷在枕头里,手中拿着枝开放山茶,是穿过花园间小路时随手摘。
周辉月叫他名字:“虞倦。”
虞倦如梦初醒,回过头,周辉月才发现山茶不是拿在手里,而是衔在唇齿间,他松开牙齿,花枝跌落,顺着枕头摔在床铺上。
虞倦抬起脸,慢吞吞地说:“你洗澡好慢。”
他没有道理地抱怨。周辉月洗澡用时很短,但是在他主观印象中,每秒钟都很漫长,长到他在数自己眨多少次眼。
整栋房子采光很好,连浴室都开两面窗户,拉层薄薄纱质窗帘,但遮不住外面阳光。
虞倦站在淋浴下,热水流过眼睫,他半垂着眼,凝视着瓷砖上反光,有片刻失神。
天气真好啊。
好像想很多,又像是什都没想,浮现在脑海中全是和周辉月有关片段。
很多很多,足够将虞倦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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