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不忘,从来都不止他个。
这下撞得有点狠,谢观晕半天才恢复神智。他大半张脸闷在霍明钧肩窝,刚要挣扎,却被按住。
男人只手环在他腰上,手搭在他后脖颈处轻轻揉捏,像是在哄只不听话猫。贴在鬓边声音低而沉缓,充满温柔安抚意味:“嘘,安静。对不起,刚才不该训你……都是错。现在带你上去,回家再说,好不好?”
谢观无力地抬手推他,稍微睁开眼动动,猛地又是阵天旋地转。
“还晕?”霍明钧下下地顺着他脊背,“先缓缓,剩两层楼就到家,再坚持会儿。”
是程生!你认错人!求求你别再招惹行不行!”
他破音嘶吼仿佛在霍明钧心头重重拧把,登时泛起股难以言喻酸涩疼痛。霍明钧嘴唇微微动,正欲开口,却只听寂静楼道里突然传来楼上住户怒不可遏吼声:“都他妈几点!大半夜鬼吼鬼叫什!有毛病啊!”
突如其来声音仿佛盆冷水浇在汹涌怒火上,打断两人之间剑拔弩张僵持,徒留缕虚弱而尴尬白烟。
短暂清醒很快被上涌酒意冲散,刚才又发顿火,情绪波动太大,谢观现在看什都带着重影,太阳穴疼得像是要裂开。他被抓得不太舒服,手臂轻轻挣动下,霍明钧没留神,下意识地就松开手。
谢观失去唯支点,整个人顿时如滩烂泥,软绵绵地往地上栽去。
两人自从认识以来,交情未见得有多深,架倒是惊天动地地吵过好几回。霍明钧总结经验,大致摸清对付谢观路数。此人吃软不吃硬,看着温温和和,实则相当放得下,耍起狠来人是他对手。这样人宁折不弯,越是逼他越容易逆反,只能采取怀柔政策,顺着毛摸。
照理说,霍明钧这样身份地位,天生就不是伏低做小料。但有道是“卤水点豆腐,物降物”,两人之间,看起来是霍明钧更为强势些,但真正维系着两人交情其实是谢观。霍明钧独断霸道,谢观也愿意迁就他;等某天谢观不肯
霍明钧吓跳,好在他站得比谢观矮个台阶,反应又够快,眼看着谢观要摔,堪堪伸手把他给捞住。
两人因为惯性齐齐往后仰,谢观失去平衡身体不受控制地撞进霍明钧怀里。
霍明钧嘶地抽口凉气。
刚才见到谢观时,霍明钧纯靠目测,感觉他似乎比以前瘦些;现在把人抱住,成年男人硬邦邦骨骼顶着他胸口,他才真正感受到谢观到底清减成什样。
谢观个头不矮,逼近米八,可霍明钧身形几乎可以把他完全笼罩住,腰与瘦削背裹在厚重羽绒服里,用只手就能搂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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