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远还在深思,沈约仿佛又想起什,“还记得,也许是做梦,里面有个人哄睡觉,唱着安眠曲。”
那应当是沈约再小些时候记忆,模模糊糊,只有那点点却足够他记到如今。
“那肯定是在做梦,”沈约又说,那个人身影和记忆里母
“为什呢?”沈约听到回答后就急匆匆地问,又感叹般,“上学那好。”
在沈约记忆人生中,上学是件可望而不可求事,他曾在书上或者电视节目上看到过孩子去上学画面,那是与他完全不样人生。沈约对上学充满憧憬,不知道给这件事裹上多少层美好幻想,就像是蜜糖样。
顾宁远合上书,轻描淡写地回答,“现在并没有时间去上学。”
“是,是吗?”沈约想到刚才另个声音说话,犹豫片刻,又小心问,“因为,因为父母去世缘故吗?”
顾宁远“嗯”声,话题转,又问:“那你还记得自己父母吗?”
什就同说。别委屈,以后少做蠢事。”
沈约从震惊中缓过来,稳下心神,伸出只手指随便指出去,“要茶。”
顾宁远想起医生叮嘱又要敲他脑袋,到头来还是忍住。
“你不能喝茶。”
“哦。”被拒绝难得要求后,沈约并没有丝毫失望,只是安静地待在床上。
沈约没料到话题下子又转回自己身上,他想会,总算是从干瘪黯淡记忆里头拽出些东西,那都是些不太鲜亮,晦暗场景,“记得,好像是有父母,还有个哥哥,他们……”沈约含含糊糊,“别都不记得。”
顾宁远沉思,脸色晦暗难明。这倒是和调查相符,那时候沈家被肖谋搅成团,沈婉父亲拼着中风在床也把沈约送到别人家养起来,不让肖谋接近沈约。这件事本来不为人知,沈老爷子算很好,可人心易变,那户收养沈约人家贪钱财,把他丢在孤儿院。
沈约在福利院长到十六岁,忽然夕之间消失,顾宁远调查到这里戛然而止,沈约再出现在东临市时已经声名鹊起,人人皆知。
这当中发生什,谁都不知道。
沈约年纪小,记不清楚小时候事,是谁告诉他呢?
顾宁远知道他不想要茶,只是他想要东西没有说出口,顾宁远不愿意去揣测。只是把椅子搬到病床边陪着他,等到他什时候愿意自己说出来。
过好会,沈约揪断耳边小撮头发,终于鼓起勇气问:“顾先生不去上大学吗?”
顾宁远怔,却问沈约:“你刚才是醒着,听到什?”
沈约脸红,有点不好意思。
“不去上大学。”顾宁远认真地回答,又笑,“紧张什,醒着总不能让你捂着耳朵不听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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