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远抱着沈约回到楼上房间,又仔仔细细把他检查遍。沈约身上衣服都染灰,右边胸口上粘几朵揉碎花瓣,是被压碎鸢尾,紫色花汁蔓延开来,染大片衣服。
沈约直拿着那朵花,甚至在怀里还折着右手动作扭曲也要小心翼翼地护着它。
顾宁远从他手中接过破碎到已经看不出原型鸢尾。
“很喜欢这花吗?”
“嗯,很喜欢……”沈约回忆起自己触摸到花瓣那瞬间感觉,又恳求,“可不可以不要把花丢掉,等眼睛好,想要再亲眼看看。”
接触这久以来,顾宁远从没见过沈约闹小孩子脾气,这次不知道怎,忽然就爆发出来。
顾宁远边哄他边问柳妈刚才情况。其实张瑾也并没有什大错,可顾宁远眼神简直让他坐立不安。过好久,沈约才愿意把脑袋抬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在旁张瑾见缝插针地把头伸过来,要对沈约道歉。
沈约只听到个字,就辨认出是刚才那个人,又把头埋下去,瓮声瓮气地说:“不要见到他!”
张瑾受到打击,颇为尴尬。他自小就是孩子王,就连小时候顾宁远这样性格也叫他勾搭成竹马竹马,可见水平得。长大后也很懂小孩子心思,这碰壁,确实是第次。
顾宁远扫张瑾眼,转身带着沈约上楼。
顾宁远笑笑,“它花期长很,等你眼睛好,想要看多少就有多少。”
“可那些花再也不是这朵。”沈约反驳,喉咙里发出些微颤音,像是留恋着什。其实他心里想,要是等眼睛好,他就该自己回去,哪里还等得到看花呢?
顾宁远顿,把那朵花放在窗台上,从鱼缸里捞出块小石子压住花茎。
脱掉沈约脏衣服后,顾宁远把沈约放在床上,轻声叮嘱道:“再出去下,你等回来。”
沈约闻言怔,他还拉着顾宁远手,举棋不定地犹豫下,还是没打算放开。顾宁远看着他手,心头颤,体
张瑾在旁撑着下巴,随手捻块点心放进嘴里,漫不经心地看着两人远去身影,笑起来,对柳妈说,“您知不知道这个小孩哪里来?顾宁远这宠着他?”
沈约才来时候,柳妈也是惊异,现在已经慢慢平静下来。听到张瑾话,替他添杯茶,“哪里来要什紧,只要少爷能,能开心点就好。”除此之外,柳妈也没有什别想法。
张瑾偏过头想想,点点头。
他确实很担心顾宁远,这些天才来勤些。自小起长大,顾宁远有多在乎秦姝这个母亲也很清楚。现在看来,有这个小孩子,分散顾宁远精力,倒不显得那悲伤。
这样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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