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才不会生哥
气呢！”
顾宁远也明白过来，他笑
笑，捏住沈约鼻尖，“嗯？用得着这样吗？小坏蛋。”
沈约小大人似得叹口气，“还不都怪你不听话。”
顾宁远：“……”
到晚上，差不多才八点钟，沈约和顾宁远都已经躺在床上。
这冷静大约是极其克制才得来，兴许是咬住牙，或是捏紧手，总之听起来便全是伪装。
顾宁远
怔，他看不到沈约脸，却感觉到薄薄层衣服覆盖下，遮不住他微微发抖脊背。
他糟蹋那孩子对自己片心意，又叫沈约伤心。
顾宁远觉得自己该真心实意地道个歉，再来哄哄他。
“错，对不起。”那温柔声音轻轻在沈约耳边说。
电扇搬到合适地方，通上电。沈约站在风扇前，个个按下按键先自己吹吹，挑选出认为合适大小。
顾宁远走到沈约身后，长臂伸，把他从风口里捞出来。
“那并不是你错，”顾宁远忽然被强风吹，忍不住咳声，“生病是因为自己，你不用这
折腾自己。”
沈约背对着顾宁远，听这话仿佛连挣扎都忘，像是轻而易举地被说服。
然而并不是。
屋里只点盏壁灯，顾宁远坐在灯光下，手里拿着份报表，正在仔仔细细地核查。
沈约看看表，捉住顾宁远手腕，他人小手也小，捉不住整只，看起来有些费力。
可还没等沈约开口，顾宁远先把报表合起来，放到床头柜
沈约并没有立刻转过身，而是轻轻提高音量，“你真知道错吗？”
顾宁远从没被人这反问过，又好笑却得忍住，挑着眉回答，“知道错，你原谅好不好？”
“既然你认错，”沈约侧着半边脸，把医生叮嘱小本子递过来，“那以后就要乖乖听话，什都照着这上面来。”
顾宁远笑僵，最后割地赔款，退让十分，还是同意。
此时沈约才扭头过来，是个大大笑脸，唇角高高翘起，眼睛都笑眯成条弧线，像只做坏事得逞小狐狸。
沈约说：“哥，你就是这想？”
顾宁远怔，手臂失力道，沈约冲出去，第件事先关风扇。
风扇渐渐停止，扇叶最后强撑着转动最后圈，“嗡嗡”声完全消失，切归于寂静。
沈约并没有转过身，只听得他冷静质问：“以前眼睛受伤，顾先生是怎对？顾先生喂吃饭，替穿衣服，讲故事给听，怕烦闷，又带出去透风。可是那时候，和顾先生又有什关系呢？”
“而现在，”沈约终于露出丝几不可察颤音，“哥哥病，连调调风扇，都能是因为犯错后道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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