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是才从国外度假回来,说是去放松,其实是带着小情人去游山玩水。才回来,往日狐朋狗友没有个替他接风洗尘,回家时候已经满肚子怒火。现在要先岳宝琴要点花销,岳宝琴怎说?
家里没钱。
怎可能!整个顾家都是自己。
“你还敢说!”
不说这个还好,说起钱事,顾升全难免想到现在处境,股份,职位,外头风言风语。顾升全火气直往头里冲,气抓起茶杯就往顾鸿身上扔。
与顾宁远忙碌相比,顾升全现在真是无所事事,没有股份,没有职位,大约最后剩下,只有顾宁远吩咐下,笔还算不错养老金。
别墅里空荡荡,偶尔传来几句压抑交谈声,家里三个主人心情都不好,佣人看人脸色,只管打扫,不敢多话。
此时还是清晨,四周原来片寂静。忽然,顾鸿气冲冲从房间里冲出来,门摔,从墙上反弹回来,巨大声,整栋别墅都仿佛震下。
岳宝琴还侧着身躺在床上,脸上原来还带着恳切而无奈苦笑,那生动表情仿佛是张贴上去,栩栩如生面皮,神经动,倏地就收敛起来,又嘲讽似撇撇嘴。
过会,她终于有力气半撑着,直起身体,偏过头便看见镜子里因为刻意熬夜而面容憔悴自己。
这下扔极有准头,顾鸿被那句怒斥惊怔,还傻站在那,飞来横祸,被砸头破血流。
顾升全看到儿子满头是血,怒火却消不下去,还要继续砸,只见岳宝琴从楼梯上飞快地下来,头发凌乱,把抱住顾鸿,又哭得声嘶力竭,求顾升全放过顾鸿。
顾升全近年来颇为倚重她,只好面皮绷,把拐杖敲,声音冰冷,“让你媳妇给你说,钱?你这个孽畜也敢说钱?”
岳宝琴抹着眼泪,看顾升全眼,抽抽噎噎地道出切。
顾鸿开始才被揭穿赌博欠钱后还猛惊,那些人消失许久,他以为赌场遭巨变,连同老板都跑路。至于股份事,才
顾升全正在楼下喝茶,只见顾鸿穿着件鲜艳火红色衬衫,歪歪扭扭扣子都没有扣好,下面裤子还没系上皮带。
很明显是才从床上爬起来。
“胡闹什!”顾升全看着不争气儿子,把茶杯往桌子上拍。
顾鸿吓跳,顾升全积威甚重,他把刚才几乎脱口而出质问咽下去,讷讷地开口:“爸,现在是怎,向宝琴拿钱,宝琴竟然和说家里没钱。”
自从四年前顾鸿做那件事败露后,顾升全把给顾鸿那份钱都交给岳宝琴。顾鸿大把年纪,没料到临老被女人管着,也闹过。可后来发现,岳宝琴只是要知道他每笔钱去路,并不多管,慢慢地也就平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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