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张瑾只好有些泄气,压低声音,“是沈婉,肖谋前任妻子。而沈约,大概就是肖谋直在找那个亲生孩子。”
顾宁远抬头,拿酒把张瑾嘴灌上,“仔细点,别把这件事说出去。”
顾宁远“哦”声,神色平静,不紧不慢接过话,“这桩事……”
话说到半,肖谋心头提。
“还是能去问问。”
肖谋得他个承诺,更加欢喜,嘴里只推脱,“这……这怎好意思呢……个做长辈不能帮你,反倒叫你帮忙,实在是……”
顾宁远轻笑,“这有什关系,都是亲戚。”
其中项罢。
最近,肖谋公司出大问题,肖谋有心力挽狂澜,可能力确实不够。个个小问题接着来,合约出现漏洞被告,建筑质量出现问题,合作厂商跑路……终于积攒成大问题。
肖谋走投无路,只好来找顾宁远。也幸好他长期以来同顾宁远保持良好关系,即使不如以前顾律在时候亲密,可以前顾宁远失势时候,只有他们家还保持联系,这种情分,自然不同。只是顾宁远时太多,预约也约不上,顾宅也从很久前就闭门谢客,进都进不去。肖谋才无可奈何地到宴会上想方设法与顾宁远也要见面。
想到这里,肖谋笑笑,又走进两步,正好在顾宁远对面,称赞道:“宁远可真是年少出众,把顾氏管理这样好,想必姐姐姐夫在天上也高兴极。”
顾宁远只是微微举杯寒暄,并不接话。
肖谋仿佛满意地点点头,收心思,从这片黑暗中退出去,逐渐融入灯光下觥筹交错。
良久,只听张瑾犹豫地问:“要同你说,就是第二件,当初你这个姨丈狼子野心,抛妻弃子,想必你也是知道。前些时候去次画展,里头有张女人画像,沈约长得和她有八分相像,去问画展主人,说是自己前十数年前喜欢女子。”
“你猜猜,那人是谁?”
张瑾已经放松下来,他有说故事天赋,起承转合,颇为擅长。
其实答案已经很清楚,可他吊半天,顾宁远连睫毛也没有颤抖下,毫无兴趣。
肖谋心头滞,勉强笑着说,“你这孩子话还是那样少,自小到大也没有变过。”
又说:“你小姨很想你,这些年大家都忙,前些时候,小还都说快要记不清哥哥长相。”
顾宁远说:“肖欢,他今年多大?”
肖谋开怀笑,“他今年十二岁,个小男孩,长得像你姨,更像姐姐,皮得很,忘性大,却不知怎直记得你。”
寒暄和套近乎到这里,肖谋终于说到正事,“最近也不知是怎,桩事接着桩事来,年纪也大,不像年轻时候,都快要应付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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