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会认出来他是几年前那个年近五十,还风度翩翩,能在晚宴上女人堆里讨得芳泽顾鸿。
顾升全最终还是没撑过中风和现实打击,死在年前。他是这辈中活得最久,也理所应当地以为自己到老,扬眉吐气,最终掌握顾家大权。
最后只是场空梦。
他死以后,退休金自然也不会再发。顾鸿曾经找几分工作,但东临市哪家管理层不知道他,即使招进来,也是存看笑话,解私仇心思。顾鸿活到这大岁数,从没被人那颐指气使地对待过,没份工作干长久。
顾鸿前几年也没存过钱,原本就是坐吃山空,只等着顾升全退休金勉强度日。现在顾升全死,全都完。
他抵御不这种错觉,甚至忍不住伸出舌头舔舔。
外面雪渐渐下大,飘飘扬扬,是这夜圣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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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
街角个隐蔽酒吧还是灯红酒绿,音乐嘈杂声震耳欲聋。
暖环境而显得有些红。
沈约忍不住碰碰他脸。他心里不知道是怎想,很怕吵醒顾宁远,却还是忍不住。
从额头顺着脸上弧度慢慢滑下来,再到脸颊,鼻子,最后是略有些干涩而柔软嘴唇。
沈约看到前面司机有些疑惑眼神。
他心跳得极快,慌神,强硬镇定下来又笑,手下微微用力,“你看,哥睡着时候也挺好玩。”
人只有等到快吃不上饭时候,才真能感受到迫切。
顾鸿去过公司,去过顾宅,去过其他顾家人,没有个人愿意接济他。
他恨这些人,所有人,恨咬牙切齿,却
顾鸿上半身趴在吧台上,穿着件厚重毛衣,汗水从脸上低落。他已经瘦许多,脸颊上颧骨突出,整个人老可怕,头发还是黑,只是发根那里已经是白。
“再来,再来瓶酒。”
酒保嫌弃地瞥他眼,给他递瓶低价酒。生怕他吐在这里,给自己增加工作量。
若是以前,顾升全还在掌权时候,哪怕是他不在掌权,前几年顾鸿都对这种廉价酒精,这种低档又鱼龙混杂酒吧不屑顾。
可现在酒精从喉咙里滑过去,顾鸿大脑和胃样产生烧灼错觉。他还是东临顾家顾鸿,父亲是顾家最长那辈,手里握着顾家股份。他担个不太重要职位,钱财不断,醉生梦死,声色犬马,每天不断有人投怀送抱。
司机也笑笑。
沈约笑慢慢收敛起来,把手缩回来。
他右手中指指腹曾在刚刚贴过顾宁远嘴唇。
沈约想着想着,也许是想着刚才,也许是圣诞节,他忍不住把手伸出来,也慢慢地贴上嘴唇。
那触觉几乎有很柔软,很温暖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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