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瑾搓搓冰冷脸颊和手,他贯能说会道,这时候却什都说不出来。半晌才又问:“那,顾宁远呢?”
宋清反应过来,连忙履行自己义务,带着张瑾走到这层另边,又拐到左边,那里开扇窗,窗户旁站两个人。顾宁远迎着风口,外面套着件厚外套,上面商标还没摘。他袖子是半卷着,露出小半截胳膊,冻得通红,青筋绽起。
另个人也是眼熟,两人大约是谈完,那人扶扶眼镜,转身离开。与张瑾擦身而过时候点点头,问声好。
张瑾上前两步,想要问沈约情况如何,瞧瞧他脸色还是咽下去。反而顿顿,“现在外面不符实际流言传到处都是,来路上和爸说下,顾氏内部乱成团,你不去管管?”
“没什好管。”顾宁远冷冷说,他瞥张瑾眼,似乎有些烦躁,随口问道:“有烟吗?”
此时正值深夜,张瑾还在外地代替父亲参加个庆功晚宴,忽然就得个惊天动地消息。顾宁远度假时候被人带着刀闯进来,好像被刺刀,鲜血满地,现在正奄奄息,正在医院急救。
这是东临市桩大事。消息灵通些都知道,张瑾在隔壁市都听到风声。
旁边有些人借着酒意冷嘲热讽。他们大多不是东临市人,至多只是听说过顾家些事。
大约是说顾家,特指顾律这脉运气不好,从父亲到儿子,看起来早死面相。
话说颇为露骨,张瑾差点当场摔杯子。他还是忍住,找助理先顶上,自己着急打个电话。才开始是占线,后来又没人接,最后直接关机。
张瑾意料不到,“啊”声。他和顾宁远从前上高中时也曾抽过烟,只是年轻时好奇尝试。可顾宁远只抽过次就再也没试过。后来张瑾问多,顾宁远才告诉他,是那次回家后秦姝闻到他身上烟味,叮咛嘱咐他玩注意身体健康。顾宁远便再也没有抽过烟。
“你不是说
张瑾急得要命,又辗转从陈伯那里得到消息,说是现在全在医院。顾宁远那个心肝宝贝弟弟受重伤,正在抢救,顾宁远没什大事。至于外面都是胡说八道传。
中间经过也说不清楚,那边也是乱糟糟。张瑾心里惊,知道是出大事。临时把事情先托付给助理,自己找人开车连夜赶到顾宁远现在医院。天黑雪滑,赶到时候天边都快亮。
他带着人上三楼,根据护士指点到沈约诊室前。柳妈和陈伯,还有顾宁远那几个叫上名字助理秘书全在这里。
张瑾看看旁边亮着红灯,愣会,“沈约,那孩子还没出来?”
陈伯脸严肃,柳妈抹着眼泪不出声,沉默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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