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约咬着下唇，想要挣脱，却没有那样
力气，只好恳求顾宁远。
“不要看，不要看……求求你，不要看……”
可顾宁远却无动于衷，兴许有那
丝心软，都被怒火烧干二净。
他觉得自己远远忍耐
比今晚更加漫长时间。
顾宁远从没生气成这个样子，此时用来思考都不是脑子，换成本能。
沈约光着身体，从头到脚淋湿漉漉。他皮肤很白，像是莹白玉，水珠从头发上滴下来，自鼻梁经过，落在脸颊上，滑过淡色嘴唇，最后滚过细长优美脖颈。
有块与众不同地方。锁骨之下，沈约左边胸口不是和周围相同白皙，那里团黑色，正随着呼吸，同胸口上下起伏。
沈约像是察觉什，瞳孔缩，后退两步，拿毛巾遮住那块地方。
“那是什？”顾宁远眼神晦暗，厉声问道。
若是没看错，而凭借顾宁远眼力也不可能看错，那应当是枚纹身。
窒，大步跨进去，才听到从浴室里传来声音。顾宁远并没有觉得安心多少，他想到昨天沈约夜不归宿事就阵头痛，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自私——他并不在乎少年到底适合生存在哪里，但必须在他视野内。
无暇细想，他反应过来时候自己已经直接打开门，冲进浴室。
——顾宁远维持着开门动作僵硬住。
浴室里雾气蒸腾，扑顾宁远满脸满身，他隐约感到身上发热，也许不是因为水汽，是因为——
沈约。
他大半是被气昏头脑，辛
那不是鲜艳色彩，却也不是小孩子胡闹纹身贴纸，是真，针针，细密穿刺在血肉上。
文身。
沈约似乎很紧张，又很害怕，连拿着毛巾左手都在发抖，像是承受什不能承受，指甲死死地扣进胸膛里，他猛然剧烈咳嗽两声，只是干咳。
“没，没什。”沈约少有这样仓皇失措时候，这简直是他小时候样子，连头都不敢抬，就着急否认。
顾宁远却没有理会他，径直走上前，不管沈约还在向前逃——事实上他也没有哪里可以逃——他狠狠揽住他腰，不顾水花溅身，就把抓住他左手手腕，要掀开来看看下面是个什东西。
纤细少年正站在近处淋浴下面，水汽朦胧。
沈约大概是没反应过来，也是，他忽然看到闯进来团人影，猝不及防，还没反应过来，就知道呆愣愣地僵在那里。
顾宁远这才看清楚眼前人，他像文艺复兴时期画卷上天神，朦胧却真切。
于是顾宁远瞬间竟然后悔起先前拍卖会画卷展品，应该拍下来才好，不知道现在去买还来不来得及。
他没有太多时间去想那幅画，因为沈约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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