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她失笑,“小少爷睡傻不成?顾先生啊!”
顾宁远推开房门,屋子里片狼藉,牛奶混
不喜欢便要破坏,喜欢就要珍惜。沈约贯是这样做,不过他也没什喜欢东西,所以于外人眼里,他便总是在作恶多端。
沈约偏偏头,指尖漫不经心地从水果和点心上点过,仿佛是很怜惜,下刻却把他们从上到下掀起来,重重摔在地板上。
沈约坐在床边,又细又白小腿轻轻地在半空中摇晃着,像是孩子般天真。又弯弯唇角,边有闲心思考,不知道梦境与现实时间是否致。
若是致,大概毁这个梦境之后,恰好就到清醒时间。
可他还没来得及进行下步,有个女人推开门,很柔和嗓音,似乎还有丝惊讶,“小少爷,这是怎?东西全摔在地下。”
顾宁远入狱这件事牵扯颇多,整个东临几乎都盯着在。沈约为此忙许久,熬很多夜。他还是很精神,可即使他意志还能撑得住,肉体却已经到达极限。
旁边助理才换班上来不到三天,已经熬昏昏欲睡,只敢小心翼翼地劝他,“沈总也该歇歇,这多天没睡,把身体熬坏怎办?”
沈约撑着太阳穴,半皱着眉,正在看手头上文件,闻言转过头慢慢地笑笑,“也是,你过二十分钟叫起来吧。”
他只是趴在自己办公桌上歇会,大约是太累,在模模糊糊间做个梦。
他在个柔软床上醒过来,眼前片黑暗。沈约想下,这该是他眼睛被打伤出问题,什也瞧不见小时候。
沈约怔怔,没想到自己梦境里还有个听起来这样活生生人。
她走进来,像是把毯子卷起来,收拾番,又问,“是不小心吗?小少爷是要吃什没拿住,再端来,要不要喂些?”
“算算,”话才说出来,她又反驳自己,“先生已经回来,刚刚上楼时候看到他车进车库,想必也该到?”
“先生?”
沈约抿抿唇,不由自主地反问句。
可那时候不该有这样柔软床,沈约手摸到床头,旁边柜子里装什,甚至探下身,试探床边是不是万丈深渊。
即使是自己个梦,沈约这里也不相信有什美好,柔软光景。
床头摆是沾着水珠水果和刚烘焙好点心,柜子里应当是各式各样书,和些孩子们小玩具。除此之外,这张床也不是梦境里孤岛,地板上铺着厚实而暖和地毯。
沈约嘲讽似得笑笑,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闲情逸致,以往他在再难熬时候都没有没有做过这样梦。
他不喜欢这个梦,太过滑稽,连个小孩子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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