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衡:“你爱吃红枣?”
薛青澜哑口无言。
“也想让他平平安安地长到和你样年纪。”闻衡摸摸薛青澜头发,认真地道,“但世事不可扭转,空想没用,寄托也没用,若把你们混
“逃十几天,生场重病,病得快死,他冒险入城替买药,千辛万苦将药送回来,却不幸命丧于恶人之手。”
薛青澜僵,面色古怪地问道:“他……你这位小朋友已经过世?”
闻衡思绪还沉在回忆里,没留意到他表情:“事发后让人回去寻找,他去过药堂、旁边客栈都被烧成片白地。”
“……”
“那是他走那天也下着雪,”薛青澜小心翼翼问,“还是师兄看着,便想起他呢?”
到实处,连茫茫雪天也跟着有苍凉意味。
“走神?”薛青澜轻声问。
“是啊。”
闻衡眼神柔和而深远,非常漂亮,却蒙着层难言伤感,薛青澜恍然忘今夕何夕,顺着他话音问:“想到什?”
以他平日行事作风,断然不会有这句追问,可大雪好像将他们短暂地与人间分割,让他心甘情愿地脱下枷锁,小心翼翼地向对面迈出步。
“那年冬天闹雪灾,逃亡那路上都在下雪,因此年年初雪时不免想起旧事。”闻衡低头看他,很淡地笑下,“别多心。故人已矣,你是你,他是他,说相似其实也只有点,还不至于认错。”
薛青澜:“……哦。”
他默片刻,不死心地问闻衡:“真只有点相似?”
闻衡满怀愁绪,被他这问搅合得有点愁不下去,怕他多心,只好解释道:“说点相似,是你们俩都爱爬树。至于其他,都不怎像,他小时候很爱哭,也不挑食。”
不爱哭且挑食薛青澜:“胡说,何时挑食?”
闻衡默不作声地掸去他肩上雪片,薛青澜以为他不愿回答,却听闻衡说:“三年前,身边也有个小朋友。”他在薛青澜腰边比划下,“大概这高,瘦瘦小小,没你生得俊俏,还算清秀。但跟你样,总是吃不饱饭。”
薛青澜有些哭笑不得:“胡说,何时吃不饱饭?”
闻衡淡淡笑,有几分自嘲,没答他话,自顾自往下说道:“这个人可能是天生看不得别人吃不饱饭。第次见他是在座寺庙里,他在客院树上偷枣子,像只灰扑扑小麻雀,觉得他可怜,就强行把他留下。”
“那时候对他说,跟着,可以吃饱穿暖,不必挨饿受冻、四处流浪,他信,也以为世事能如所愿。谁知第二天,外面忽然传来家破人亡噩耗,开始逃命,承诺事件也没做到,他跟着风餐露宿,吃许多苦。”
“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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