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响起片窃窃私语:“垂星宗?这又关垂星宗什事?”
个高挑瘦削身影自火光阴影下缓步踱出,无声地走到高台中心,待看清楚他
八大门派,为自己博得个侠义名声。此人并非什正直良善之辈,实乃欺世盗名心机小人!”
这瞎话乍听编得还挺有道理,不少人都被他糊弄住。廖长星匪夷所思地问:“敢问褚掌门,司幽山是什地界,论剑大会当日有多少高手在山上,闻长老又有多大能耐,能在您眼皮子底下给几百人下药,竟然没有个人察觉?”
“他甘冒奇险到刑城救人,甚至身负重伤,这可是实打实地与朝廷作对——假若闻长老是您说沽名钓誉之徒,扬名立万办法多得是,他何必铤而走险,做这种吃力不讨好亏本买卖?”
褚松正道:“廖少侠不必急着替他开脱,敢这说,自然有证据。闻衡身世可不是般人家,他双亲死于谋逆大罪,唯独他托庇于纯钧派门下,直隐姓埋名,韬光养晦。有这等经历,他对朝廷自然厌憎极深,常存报仇之志,所以才利用各派弟子被困刑城机会,既能收买人心,又挑动中原武林与朝廷对立,以便来日向朝廷复仇。诸位试想,到时候他誉满江湖,挟恩自重,若要揭竿而起,焉能不呼百应?”
“诸位请再想想,听本派弟子说,当日在刑城大牢中,所有人都服食有化功散粥水,闻衡亦在其中,怎后来只有他恢复武功,旁人却直到被救出都无力反抗?自然是他早早就备好解药,却佯装失手被擒,等援兵到来之际,再出来逞雄揽功。”
他字字诛心,娓娓道来,说得台下人心动摇,不由得顺着他话思索起来。正当此时,忽然有人温声道:“褚掌门说得不错,只有点不对——化功散解药确是有,但由于药材难得,短短半天内无论如何也配不够上百人解药,闻公子行事虽有不周,却也不必太过苛责。”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东南角人群略略散开,露出绣衣玉冠,长身肃立翩翩公子,正是招摇山庄大师兄龙境。
褚松正眉心跳,面上仍保持着严肃神色,笃定道:“数月以来,本派虽蒙冤受屈,但到底不敢冤枉好人。闻衡在论剑大会第日代纯钧派出战,第二日却没有露面,但那日当晚,本派弟子曾亲眼看见他出现在司幽山。龙少侠既然质疑,那今日便请在场各位英雄做个见证,让这名弟子与闻衡当面对质,看看真相究竟如何!”
此言出,台下大哗,有人奇道:“闻衡竟然敢来?不是说他被各路杀手追杀,早已失踪,到处都找不到人影吗?”
褚松正面上不禁露出点得色,应答道:“托赖垂星宗薛护法帮忙,敝派已将闻衡‘请’到蘅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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