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曾忘却人,也是他藏在心中人。
作者有话要说:①五代欧阳炯《贺明朝·忆昔花间初识面》
②化用汉佚名《华山畿·奈何许》“奈何许,天下人何限,慊慊只为汝!”
③中心藏之-《诗经·小雅·隰桑》“中心藏之,何日忘之”;无日或忘-“念兹在兹,无日或忘”
着寸丹心漂流向远方,而他这盏顺水而下,横渡漫长光阴,越过千重山峦、万丈惊澜,才终于靠岸停泊,回到最初惊鸿瞥之处。
“对,”闻衡从怀中摸出个巴掌大月白锦囊,在他眼前晃晃,“这个是红叶回礼,打开看看?”
薛青澜本来以为红叶题诗是他时兴起,没想到闻衡居然还有后手,那锦囊入手颇有些分量,他拆开细绳,见里头东西,就忍不住笑。
白银铸作竹节形,表面磨雾,中间镶嵌段剔透青玉,清素朴拙,几无雕饰,却与薛青澜清瘦修长手型十分相称,是和他现下腕上戴着那对白玉红珊瑚银镯别有不同种好看。也不知道闻衡花多少工夫才找到这对宝贝,只能说不愧是锦绣绮罗丛中长大王侯贵子,眼光远超常人,凡经他手,就没有不好看东西。
“你怎……”
闻衡边帮他将手腕上旧银镯褪下来,边道:“其实镯子在湛川城时就打好,那时本来想对你坦白心绪,谁知你突然动手,把劫走。幸亏直贴身带着这对镯子,如今送出虽然晚点,好在不算太晚,还是到你手上。”
薛青澜伸手任他动作,像是被闻衡话说愣,怔怔地问:“这次刻是什字?”
闻衡将竹节镯慢慢推到他腕间,尺寸是他亲手量,因此不宽不紧正合适,听见薛青澜问,倏尔笑,道:“是很应景句话。”
上对镯子上錾是“百疾不侵,万寿康宁”,那是他作为兄长,对薛青澜最诚挚温柔祝愿;而这对上刻“中心藏之,无日或忘”③,则是他终于明心意,给自己所爱之人生不变承诺。
谁知造化无常,兜兜转转,这段因缘邂逅,最后竟然真被他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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