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这个办法救回方无咎,但冰翅虫以人鲜血为养料,被吸血人最多也只有十年寿命,所以薛慈不得不到处寻找合适人来做冰翅虫下任宿主。上头几个‘前辈’没有个撑过五年,所以薛慈才找到。”
薛慈第次接触薛青澜,就觉得这孩子根骨绝佳,是个练武好苗子,他走大半个中原,还从没有见过比他更有天赋人。而这样美玉正藏在石胚中,尚且无人发觉,他当然要用尽切手段把他抓回去做药材。
只是薛慈没有预料到,他看中并非宝剑,而是把噬主妖刀。
“那时候想,早晚都是死,那何不让薛慈跟道去死算,免得他再去祸害别人,
澜怔怔地向前走两步,被拥着埋进温暖怀抱里。闻衡像抱着个失而复得宝贝,手揽着腰,手搭在他后脖颈上轻轻地揉捏,不像是心怀芥蒂,反而充满温存怜惜之意。
薛青澜心有万语千言,可话到嘴边,最终出口还是只有声“衡哥。”
“嗯,知道。”闻衡偏过头去,在他冰凉耳尖上亲下,低低地道:“阿雀受苦。”
两人胸膛相贴,闻衡心跳清晰有力,就像他这个人样,永远沉稳坚定,令人不自觉地心生依赖,甚至痴望能长长久久地赖在他身边,最好是辈子都不分开。
“这不算苦。”薛青澜终于找回自己声音,他双手环抱住闻衡,低声答道:“这是回到你身边必须要付出代价。”
当年方无咎被方淳设计陷害,身中剧毒,却并未就此死去。当时垂星宗有个年轻男子恋慕她已久,动乱发生时,他并没有随众人逃命,而是执意回去寻找方无咎,幸而天无绝人之路,方无咎被发现时离死只差口气,那男人带着她逃离陆危山,回到已成空山旷雪湖无色谷,寻找可以救她办法。
闻衡听到此处便明白,问道:“那男人是薛慈?”
这样就说得通,四年前越影山纯钧剑被盗当晚,闻衡在后山与黑衣人交手,对方用是垂星宗功夫,果然就是薛慈。
薛青澜道:“薛慈这个人虽然丧心病狂,但对方无咎可谓用情至深。‘万蛛血’是种天下罕见剧毒,薛慈翻遍家传医书也没找到解毒方子,最后只能破罐子破摔,用个以毒攻毒办法。
“映雪湖湖底生有种罕见冰翅虫,能捕食比它大数倍蜘蛛,它毒液对蜘蛛毒有克制之效。不过万蛛血不同于寻常蛛毒,直接用冰翅虫入药反而是毒上加毒,所以薛慈想办法令冰翅虫寄生在自己血脉中,用自身血肉来温养它,等每年七月冰翅虫完全醒来,再用种金线蛭吸出体内鲜血,送入方无咎体内,这样就能够克制住万蛛血,令它整年都不再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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