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现实里,谢然就还是那个对他恭敬依赖弟弟,乖巧,听话,看着他眼神像只无辜幼鹿。
那眼神逼得他发疯,明明早在幻想里扒光谢然衣服,把他顶在墙上操弄,现实里却还要带上温柔伪善哥哥面具,问他昨晚睡得好不好。
谢然永远不会知道,那些个不为人知夜晚,他这个哥哥曾经以怎样目光,注视着他熟睡脸
他起初还疑心是红茶漏,愣会儿,才抬手摸上自己脸,片湿漉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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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穆回到家,就听见女佣报告说谢然直待在书房,似乎是傍晚时候睡着,直没醒。
姜穆轻轻拧开书房门,没惊醒谢然,只是让他半梦半醒地哼声,但很快又乖乖地摆好姿势,在宽大沙发上挤成小小团,重新睡过去。
姜穆注意到他手边放着合起来笔记本电脑吃半点心与红茶,点心是甜玫瑰酥,有个只咬小口就放那儿。
就管不许多,要去和姜穆胡搅蛮缠,说自己喜欢他。
其实姜穆突然对他变得凶恶起来,把他拉上床时候,他虽然委屈难堪,却还在心里有过点不切实际妄想,姜穆会不会,也有点喜欢他?
但这点妄想,随着那天偷听到姜穆父母去世真相,被粉碎干二净。
姜穆不是喜欢他,是恨他。
恨自己把连累亲生父母人,当做亲生弟弟样宠溺十几年。
姜穆细长白皙手指把那个吃半玫瑰酥拈起来,放进嘴里。他并不喜欢甜东西,但谢然吃过,好像也没这甜腻。
他没吵醒谢然,只是坐在边看着他。屋子里地暖开得很热,谢然只穿单薄睡衣,是姜穆亲自挑修身款,丝绸面料光泽衬得谢然玉兰花样漂亮,嘴唇比女孩抹唇膏还红。
偏偏他是漂亮得没有妖气长相,睡着时候更是又乖又纯,看就是被手心里捧着长大孩子,连睫毛投下阴影都透着无辜。
就是他这样无辜面孔,惹得姜穆前几年直挣扎在梦境与现实里。
梦里谢然是在他身下任他予取予求恋人,脸红红地随他摆弄,还自己凑上来讨吻,亲他嘴唇和手。
谢然把那张连同书籍还放回原位,连同那本奇怪外文小说起。
但把那个小说塞回去时候,谢然看眼简介,发现这竟然是写对失散多年兄弟恋爱故事,随便翻两页,作者极尽缠绵悱恻,情节曲折。
倒不能说不好看,但委实不像姜穆会看。
但也有可能是那个陆樊塞给他。谢然想到这个可能,心中酸楚更甚。
他没再折磨自己,把书都放回原位就又回去写论文。只是写着写着,他突然发现手上有点湿,甚至有水渍滴到键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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