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酩听出他语气里沉重,原想问是什事,可也不好开口,自己现在处境本就尴尬,不好再去打听纪家私事。
纪召庭也不打算过多解释那些陈年旧事,只打量下江酩,用赞赏口吻道:“原本以为你和江樵是样,毕竟上梁不正下梁歪,说句难听,江易山年轻时作风是不敢恭维,江樵和他像十成十,那你品行,之前也不好下判断,现在知道,歹竹能生好笋,你是个好孩子。”
“伯父”江酩听懂纪爸爸这话里意思。
纪召庭笑笑,道:“小寻啊,面冷心热,看得出来他也没放下你,恢复记忆是好事,可,还挺喜欢之前那个无忧无虑小寻,从他长大后,就没看见他天之内能笑得那频繁,他跟你在起,似乎很合适。”
“但宝贝儿子啊,他性子硬,不好惹,你之前那骗他,他总要给你点教训,你受着吧,今天这巴掌,只是个开始。”他拍拍江酩肩膀:“婉婉身体弱,当初生小寻时就险些去半条命,不敢让她冒第二次险,因此纪家心肝宝贝就只有这个。哪
顺手轻轻把病房门关上,江酩再依依不舍回头,就只能看到扇紧闭门。
“行,想看小寻什时候都可以,他肯见你,你还怕什?”纪召庭说:“小寻刚醒不久,又陪们说许多话,现在确实需要休息,别打扰。”
江酩这才掩掉自己失落。
纪爸爸说得对,小寻恢复记忆后也没有排斥自己,这就是个好开始。
况且他刚恢复记忆,肯定是想和家人多呆会儿,自己还是不要过多打扰得好,这样想着,他便要识趣离开,哪知要走时,纪召庭却忽然拉住他胳膊,诚恳地道:“江酩,很感激你在危机关头能奋不顾身去救小寻。这份谢意代小寻爷爷和妈妈同转达给你。”
他是亲眼看见江酩跳下海救人,纪寻坠海时是昏迷状态,如果没有江酩那及时反应和救治,他宝贝儿子凶多吉少。
江酩连忙道:“伯父,您不用这样说,小寻摔下海其实也有责任。”
“但也不是每份责任都能让你拿命去扛吧?”纪召庭和蔼笑笑,说:“也年轻过,能明白你对小寻心意。你之前绑走小寻,确实是有错在先,这次你以命相救,便算是抵过错,至少在伯父这儿,不反对你继续喜欢小寻。”
“伯父?!”江酩受宠若惊,还以为自己听错。
纪召庭反省道:“江樵伤他至此,实则们做父母也有责任,因着过去桩事,们是欠江家份恩情,也是因此,才直容忍让步,却没想到最终把小寻害。他那时还小,什都不知道,本不该背负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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