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还从未贴得如此近过,乔玉只感觉自己手背与景砚相接触地方烫厉害,连着脸都红,有些害羞地想往回缩,却又舍不得。
仿佛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丁点大,被太子捧在手心里样。
就这纠结来纠结去,景砚又讲完遍,问伏在自己身下,瞧起来乖顺极乔玉,“听明白吗?”
乔玉愣下,他方才哪还有心思放在眼前画上,不过还是心虚地应声,“听,听明白。”为表示自己真听明白,还费九牛二虎之力,将景砚画那笔原原本本地描摹出来,他确实于作画上天赋卓然,连笔法都自然地改成正确。
景砚看得出来他压根没用心,笑话着他:“怎现在就这聪明,以前在太学陪读书时候,书也不会背,字也写不好,
清晨,景砚同乔玉起都早,拿热汤蒸热昨天剩菜,两人各自吃些。吃完时候也还早,没到去御膳房要饭时候,景砚朝乔玉招招手,同到石亭里,坐下来教乔玉绘画方法。
乔玉天生灵性很足,但终归是年纪小,莫说是长辈,连景砚对他也很是放纵,以为往后日子还长,平日里学少玩得多,现在忽遭大变,再也没有能教先生。景砚不能叫乔玉耽误在这里,他虽然无心于作画,不过什都学得好,加上比乔玉年长几岁,无事时候能充当先生教教他这个小朋友。
因为颜料不多,还得留着给乔玉练习,景砚就用笔蘸着井水,在平展石桌上教他如何运笔下力。
若是往常,景砚画完笔,乔玉早就赶着问上许多问题,今日却有些心不在焉,托着下巴,呆愣愣地木着,半句话也不说。
景砚将小山竹放在笔搁上,另只手绕到乔玉身后,转过来个圈,捏住他鼻尖,问道:“怎画也不好好学?”
乔玉本来就是爱耍赖性子,即使被捉个现行也不承认,梗着脖子毫不脸红辩驳,“有,明明好好学!殿下,就是殿下也不能凭空污人清白。”
不仅爱耍赖,还要尖牙利齿地恶人先告状。
景砚都听笑,也不生气,坐下来,将笔搁往乔玉那边推,气定神闲道:“那你画给看看,刚刚教你什?”
乔玉抿抿唇,目光躲躲闪闪,很心虚模样,又要挺直腰板背脊,假装从容,用力抓起笔,偷偷瞥着方才景砚画未干水渍,自己又琢磨小会,真把描摹个七七八八出来。
景砚看眼,就敲出其中不对,敲下乔玉脑门,捉住他还握着笔手,整个手掌完完全全将乔玉温软小手包裹起来,借力捏着笔杆,笔笔地重新描绘,详尽地解释道:“方才告诉你要注意,才开始学画错,以后很难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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