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景砚深邃眼底多些温柔。
得福喘息声渐渐微弱起来,只有些微呼吸声,萧十四怕他撑不到景砚定下时候,犹豫片刻,还是停下手,歇息片刻,要同景砚禀告公务。
景砚瞥比死尸只是多口气得福眼,并未阻止萧十四,就这样立着听。萧十四负责是整合过消息传递,而朝堂之上事,景砚都是送出去,交给别人处理。
陆昭身世不算难查,很快就有消息。他父亲陆远行原先是同冯丞手下都尉,也称得上战功赫赫,功高于他,冯丞却不是能够容人脾性,生怕他威胁到自己将军位置,在场战役中以大局为借口,让陆都尉死于孤军奋战。这件事做很高明,满朝文武知之甚少,而那场战役除陆都尉,确实大胜,元德帝也不会因为个死人再多加责备冯丞,这件事就这样过去。陆家根基不深厚,本来就是由陆远行起家,陆远行死后就迅速败落。甚至连陆昭本来愿望该是同父亲样远赴边疆,却因为家中重担而入宫当侍卫,以求份高俸禄养家。
景砚在几年前曾见过陆昭同陆远行谈论边疆军事,确很有才华远见,
天黑透,积堆乌云遮天蔽日,似乎沉甸甸地压在人心底,除小根蜡烛,周围没有丝光亮,切皆是沉默。
萧十四手脚干净利索,将得福用刑折磨到半,又想起来似乎该先解决掉得全性命,便晾着得福,叫他再多活片刻。
在贴加官下,得全很快就死得悄无声息,得福自顾不暇,连得全死都不太能看得清,他持续失血,意识已经很模糊。
小屋里弥漫着浓郁血腥味。
景砚站在封死窗户旁,偶尔瞥过来两眼,言不发。他手段虽然直称得上狠辣,却没有折磨人习惯,问出想问后,再在必死之人身上多费丝功夫都算是浪费时间。
可这次不同,他们动乔玉,就完全不同。
景砚稍稍抬高手,展开左手宽袖,上头是乔玉为自己绣黑龙和小花,除那个个小傻子,没人能绣成这副模样却自鸣得意,不过看久景砚觉得还挺别致,他很喜欢。
确切来说,是喜欢极。
正是因为如此,才不愿意让它沾染上血迹,仿佛那样就是糟蹋乔玉心意。对于景砚来说,无论做什,总是会手染鲜血。可从很久以前,做这些时他都会让刻意回避乔玉,总不愿意让天真废物点心看到,他只要还活着,能护得乔玉多久,便会护多久。
景砚永远记得两个夜晚,个是他们第次见面时,乔玉眼泪汪汪地求自己为他捉萤火虫。还有个,就是他以为与乔玉永世不再相见几天后,在太清宫门前,那个小太监抬头,却是乔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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