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看不出来,眼前这个雍容华美皇妃,也曾伏在她膝头唤自己叫母亲,天真可爱,娇柔美丽。
“是,”福嘉县主面容惨淡,再也不复当年貌美威严,“是错,不该不听父母劝告嫁入冯家,赔上自己辈子不说,还让女儿早死、外孙早夭。”
她忽笑,阴气森森,“不过都不打紧,冯家不是人,也不必当个人,迟早有天,迟早有天,冯南南,要你死。”
撂下这句话,她近乎疯疯癫癫地走,不再看冯南南。
冯贵妃扶着冯小夫人手,用帕子掩住鲜艳唇,很是亲切和蔼,却并不是该对母亲态度。
样历经数朝而不倒,清名远扬,扎根处世家。乔家清名是流传百年根本,也是弊端。他们被清名所缚,不能掌实权兵权,对待刺杀几乎毫无反抗之力。
乔家就是那样死光。
称心光是听着,都是阵胆寒。他在宫中见惯勾心斗角,但大多都是仇敌,或者朋友背叛,很少有亲缘关系。比如得福得全,得全那不中用,叫得福看不上眼,照样是护着。他没怎尝过亲人关爱,以为亲缘珍贵,却没料到为争权夺利,他们依旧能踩着亲人尸体爬上来。
“你们冯家,没有个是人,不知道是什东西,披着人皮畜生。你不是人,冯丞也不是。”
福嘉县主撕心裂肺地吼句,似乎是没什力气,恳切地求冯南南,“可小玉,那可怜外孙,就见过他面,他才那小,不知事,爱哭,天真可爱,见时候,揪着衣角,胆怯地叫外婆,可却连人世间是什滋味都没尝到,就被你们送到东宫,早就没。”
她吩咐道:“你回去后记得叮嘱父亲
阵风拂过,枝头白雪簌簌而落,几乎将福嘉县主头发都染白。
她是个失去父母、丈夫、女儿、外孙,孤苦无依老人,苍老声音因为嘶吼而颤抖,“是错,切都是错。你把小玉尸首还给,他年纪小,至少让他魂魄有处可依,能转世投胎。”
福嘉县主自幼倔强公正,与冯丞见钟情后不顾父母反对嫁过来,段柔情蜜意后,冯丞纳妾室,她也曾闹过,但到底没有过分苛责姨娘和庶女们,只是视而不见罢,可到如今,这也是过错。
冯贵妃镇定下来,她在宫中这多年,早已不是那个小姑娘,便冷冷笑,“天下谁人不知废后曾倾心于乔公子,却偏偏被姐姐横刀夺爱,废后那样狠辣阴郁性子,自然早就将你外孙折磨成具白骨,你要是要瞧,就自己去城外乱坟岗先去,兴许能从野狗嘴里剩下几根骨头。”
这话说极恶毒,叫直装聋作哑冯小夫人都不禁打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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