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舍不得,又不得不舍得。
景砚顺着乔玉咬痕,咬更小口,故意道:“可真甜。”
乔玉咽口口水,他是很受不得诱惑性子,却忽然笑开,“是啊,就是很甜很好吃,殿下也觉得,是不是?您很少说样东西好吃,要是那个大没掉就好。”
讲到这里,又把最后句话咽回去,他想说是,就可以留给太子。乔玉不是愿意分享脾性,可景砚是不同,只要是他喜欢,乔玉自己有,都会给他。
景砚怔,也不再逗弄他,将枇杷移开,整个儿全塞到乔玉嘴里,看他呆愣愣,连嚼都不会嚼,才扯扯他脸颊,“可不爱吃甜,腻得慌。”
头,眼泪都快要被吓回去,嗫嚅道:“没有,就是刚才没想到自己在树上。就是再喜欢,也不至于自己命也不要。”
他只是习惯,从前身边离不得人,到哪都有人看顾,做事不怎过脑子,在外头个人还好些,在景砚身边就什都不管不顾,似乎将切都交给身边人。
树枝上挂着盏纸灯笼,红纸是拿朱砂染,很劣质浅薄颜色,同个灯笼不同处都不均匀,随着微风摇摇晃晃,里头光都不太透得出来,忽明忽暗。
景砚提灯,勉强能瞧得清怀里乔玉脸,他皮肤很白,唇红,头发鸦黑,睫毛轻轻颤抖,还挂着点眼泪,整个人缩成团,大约也是被吓到,很可怜模样。
他轻轻笑,拍着乔玉后背,“那想吃枇杷?与性命相关事怎能忘?是不是又哭?”
乔玉有些疑惑,问道:“殿下没唬?”
景砚随意甩甩手指上流淌汁水,却留丝,点上乔玉鼻尖,“唬你做什,有钱拿吗?你从前馋嘴吃那多点心果子,吃几块?对,方才偷偷擦眼泪,肯定是哭。”
乔玉嘴被枇杷塞满,说话都不灵便,吐不出句完整话,还要据理力争,“谁哭?才没哭,吃完年夜饭就算是新年开始
乔玉仰着头,周遭都是黑暗,只有那些微灯火映在他脸颊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还是难过极。
乔玉偷偷摸摸眼角,“没,没哭。”
景砚认真地瞧他会,才将手上枇杷拿出来,剥开皮,露出橙黄果肉,往乔玉嘴边递。
乔玉知道那不是自己,他大枇杷已经掉到树下成团烂泥,可还是想要吃尝尝。最终,乔玉还是没能忍住诱惑,张开嘴小小地咬口,甜眯眼,嚼好半天才咽下去,很舍不得得往景砚这边推。
景砚对口腹之欲并无什兴趣,目光落在乔玉身上,看他不自觉舔着嘴唇上汁水,脑袋扭到边,面上装作不在意,眼珠子还是盯着那大半个枇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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