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不知想到什,兴许是昨晚,又或者是从前,微微阖上眼。
宫中禁野猫乱跑,除夕很少能见到同类,非常孤单寂寞
景砚笑容怔,摸摸他脸颊,流连于那几个红点,指尖是冰冷,与那处温度相差极大,很认真笃定道:“不是什毒虫。”
乔玉问:“真吗?”
景砚忽悠他,“自然是真,那些毒虫没有能咬出这种形状。你别怕,什疤痕都不会留下,点也不会。”
别毒虫,只不过是为吸血,而昨晚咬他却不同。
他想把甜甜乔玉整个儿都吃。
第二天乔玉醒来时候,天已经大亮。
他感觉脸颊上有点痒,又有点疼,闭眼摸好半天才爬起来才抓到镜子,瞧见自己左半边脸红小片,有好几个红点点,也不像是蚊子咬。
乔玉紧张地从床上蹦跶下来,不小心扭脚,也不是什大事,就单脚蹦蹦跳跳往景砚屋子里去。
景砚起身接住单脚瘸腿小废物点心,问他:“大早,着急什。”
乔玉眼底湿漉漉,睫毛抖得厉害,努力往景砚脑袋下钻,指着自己左边脸颊,“这,这个是什咬?早上起来忽然就有。”
乔玉看着景砚面子上,勉强信。又背过身,逗弄起除夕。
除夕才醒没多久,它在猫中年纪不算小,还是特别爱娇,软软地用舌头舔着脸,猫舌头很长,连鼻子都能舔到。
乔玉歪着脑袋看着除夕,除夕也歪着脑袋看着他,人猫动作惊人地致,为保持这种致,乔玉也尝试着舌头伸长,努力往上舔,他以为自己做不到,没料到却真够到,就像是只不知所措小奶猫。
景砚看着他后背,乔玉依旧很瘦,他天生吃不胖,背后骨头稍稍凸起,透过薄薄衣衫,能很清楚地看到肩胛骨形状。
像只展翅蝴蝶。
景砚垂眸,正是自己昨天咬过地方。他虽长到二十岁出头,可太清宫冷冷落落,他对情爱云雨之事也无兴趣,所以半点经验也无。而这种本事又不能从书上习得,他才咬完时候仔细瞧过,并没有什变化,而且很轻。没料到过夜,反倒红肿起来。
不过他还是很镇定糊弄道:“大约是天太热,上火缘故。”
乔玉本能地相信他,可又忍不住回嘴,“那痱子会长到脸上吗?会不会是毒虫?早晨起来,好像看到窗户没关。”
前些时候他睡觉贪凉,总是偷偷开窗,景砚劝不住,就吓唬他,说是夏日毒虫太多,晚上会追着人味道从窗户外钻进来,因为口喙有毒,咬口就不容易好,到时候会留疤。
乔玉到底是世家子弟,对脸面看得还是很要紧,被吓得每日都老老实实关窗睡觉,不敢贪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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