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进门,元德帝在龙椅上长长地叹口气,很疲惫似,对着称心道:“你说,他们怎就不能安分些,老三是这样,老二也是这样,惦记着朕身下这个位置。朕还没死,他们怎敢惦记?”
他已经老,如西山暮日,精力不济,而孩子们都长大,长大能接替他位置时候。可元德帝却不能放手,于他而言,没什比抓在手上权利更为重要事,他父皇不行,臣子不行,爱人不行,孩子当然也不可以。
可现在只剩下两个儿子,个是懦弱四子,还有个是枝独秀景旭。元德帝几乎都能预料到,这件事过后,他那些墙头草般臣子会怎讨好自己独剩下儿子,会希望他早日继位。
元德帝不能允许这样事发生。可他却不能对景旭下手,景旭是他福星,司天监说他与自己血脉相连,性命攸关,轻易不可动,所以即使这次事这样离谱,他也还是忍下来。
他会对待景旭很好,前提是不能威胁到自己。元德帝沉思片刻,他想,如果景旭没有对手,那就为他造个好。
萧十四想,太子不该如此。
他从景砚很小时候就跟在后头,太子早熟沉稳,三岁晓事后都不曾哭过。他不过分将注意力和时间放在无用东西上,而在太清宫这多年,太子目光从未离开过乔玉,他以为只是孤单与寂寞作祟,可现在想来大约并不是。
乔玉又算是什?
这样不行。
萧十四想着陈皇后,她仇还未报,还有她临死前殷殷期盼,太子本该娶妻生子,成家立业,而不是和乔玉在块厮混,这样什好处都没有。
不过,还是让他再想想吧。
无论元德帝怎说,这些都不是称心该答应话,他就像是个无气息木头样立在原处,动也不动。
直到元德帝唤他名字。
元德帝沉声道:“南疆地势险要,错综复杂,虽不富庶肥沃,但易出是非。朕欲重用雪青,也知晓他忠心,不过,到底没有亲眼看过,称心,你愿意当朕眼睛去看看吗?”
这些年,元德帝看似重用夏雪青,可那些都是面子上宠幸,敷衍极,其实连南疆大权都没有放给夏
他最后朝屋内望眼,身形渐渐又隐藏在黑暗中。
大约是三日后,元德帝生辰上那件事才出来个结果。
结果果不出所料,元德帝在西南外圈块地,下令要建处行宫,赐景鸿个王爷名头,派他去监工,将景鸿打发远远,估计是再也回不来。而冯贵妃同景旭挨顿骂,各关三个月紧闭。
据说冯贵妃在大明殿前跪小半天,额头都磕出血,说要茹素三年,为元德帝祈福。
元德帝不曾多言句,当着她面合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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