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手,似乎很满意,左看右看,“殿下戴也好看极,宫里在没有人比殿下生更好。”
景砚呼吸窒,几乎要将那句话脱口而出。
那句,那句——“心悦于你。”
没有忽然,只有从来。
景砚只有乔玉,过往今朝,从来只有乔玉这束光,他们年
他这话半真半假,山凝花确开得多,却都是野生单瓣,颜色极浅,景砚手里拿这朵,却是要培育多年才能开出来,价值千金。
因为北方这边在夏末有个节日,叫做兰河节,年轻适龄男女都会到河边放花灯,手上拿着朵山凝花,遇上想要与之共度生心上人,就把这朵山凝送给那人,若是对方也有情意,便会将花簪到头发上。
这节日不拘男女,都能表白心意,所以重瓣山凝价格越炒越高。
而今日正是兰河节,此时正是放花灯时候。
景砚没告诉他兰河节事,将那朵盛放重瓣山凝花簪到乔玉鬓角,不许他避开,骗道:“你不知道,现在外头少年公子都时兴簪花为美,看到这花,与你很合适,才摘回来。”
殿下又骗,竟然还骗这久,太太太坏,那担心,坏人,混蛋!”
他生着闷气,连景砚去摸自己手都要挥开,像只团成团,满身尖刺刺猬,非常生气。
景砚便将他整个人都揽进怀里哄他,再硬尖刺都软,不过过会,乔玉就软下来,很大度道:“算啦,看在阿慈没有生病份上,这比什都好,就原谅你。”
在他心里,没什比景砚更重要,所有其余切都不在意,不值得生气。
景砚都明白。
乔玉是世家子弟,从小便很有些风流,闻言害羞地摸摸鬓角山凝花,“真吗?都不知道外面是什模样,那簪花好看吗?”
景砚深深阖眼,压下心底冲动。
乔玉唇红齿白,眉眼秀致,下巴尖尖,是个天生美人,此时鸦黑鬓角坠着朵鲜艳浓烈山凝,映衬得皮肤越白,整个人都仿佛发着光。
他哑声道:“自然是,好看极。”
乔玉笑红脸,对着镜子照会,却忽然摘下来,往景砚耳鬓簪过去。
他从袖口里拿出朵花,繁复重叠花瓣,开有碗口大小,颜色就像是黄昏时天边燃烧云,动人极。
乔玉喜欢漂亮东西,没见过这花,想要接过来却被景砚避开,不太开心地问道:“这是什花,可真好看。”
景砚唔声,“这是山凝花,开在夏末,前后花期只有三天。”
乔玉更喜欢,“这珍贵吗?”
景砚轻轻笑,抚抚乔玉鬓角,“不算得珍贵,你从前在陇南,大约没见过这种花,京城这边到夏末,漫山遍野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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